Saturday, November 18, 2023

Last Order

 # Last Order


一大早看到老恨情歌的團員在臉書上寫出蕭言中離世的消息

有些概嘆,畢竟人還是走了,以後舞台上再也看不到那件綠色軍大衣的身影了,是說,我可能也不會再去看陳昇了。今天事忙,也不容許有太多感懷。

從深圳蛇口坐船去香港機場時,換了Sim卡,才開始從手機的資料庫找歌聽。

選了《Last Order》來聽,蕭言中和陳昇合唱的那首。是那種喝到酒吧打烊前兩個無聊男人的老派牢騷

「想找個人來愛我」

「謝謝你來分享我的寂寞」

「不要讓我這樣盲目的生活」

深圳灣今天難得視野很好,天空上連一片雲都沒有。在搖搖晃晃的船艙裡聽著歌,不知為何有點想哭

以前沒有仔細聽。原來歌曲結束之前,有一段零零落落的鋼琴襯著陳昇和蕭言中的對話,像是酒吧琴師在關門之前趕客人走的情境劇。

一個人說:「怎樣?」

另一個人說:「換一個地方去。」

「走啊。」

Wednesday, October 18, 2023

歌單兩種

 1.

星期一上班途中,Apple Music推了一堆節奏緩慢的哭調仔給我,我跟太太說Apple怎麼一大早就給我Sadcore的,仔細一看,播放的歌單叫「PH的電台」。
原來Sadcore的是我本人。
2.
上星期是生日週,太太請吃好吃的。
直火料理,每一道菜都放上相思木炭火爐上燒那種。記得上次拜訪的時候歌單跟菜一樣精彩,狂野生猛的的炭烤鹿肉,配上拳拳到肉的芝加哥藍調,整頓飯吃下來,簡直像去聽了一場搖滾演唱會。
於是非常期待,沒想到這次去吃,歌單居然改成經典搖滾木吉他口水歌彈唱。害我整個人越吃越沒勁。
我跟太太耳語,編歌單這種事情,塞一兩首翻唱歌還好,如果整個歌單都是翻唱歌,就代表這個餐廳開始要走下坡了。
不過一路吃下來,菜的水準倒是沒什麼下降。去洗手間回來,太太說,剛剛隔壁新加玻人跟主廚搭訕,她也插嘴,問主廚說你怎麼歌單都換了,之前來不是都放一些猛的?
新加玻人笑問說是不是交女朋友啦,主廚有點害羞的說,不是,是交男朋友了。

Tuesday, May 30, 2023

台灣的未來將會如何呢?

星期六女兒去上體操課,待在家長休息區的像小太監等著伺候格格的我,就塞著一邊耳機,把葛來儀訐譙柯文哲講白賊的那個座談聽完了。

其實與談的還有台人熟悉的卜睿哲,主持人詢問他說面對日益強大的中國威脅,為什麼台灣不加大國防預算的投入呢。
他回答說,一般而言,大家會用「國防支出占GDP的比例」,來作為國防預算的衡量標準,但他更喜歡使用「國防支出占政府總支出的比例」,因為這反映了決策者對特定任務的優先順序。過去十年,這個比例每年都在11%左右。
根據OECD的標準,台灣的防衛預算相對較低。
他說如果防衛是我們認為應該優先考慮的問題,也許台灣的領導人需要向公眾提出一個有說服力的案例,說明他們需要為國家安全做出犧牲。也就是提高稅收的比例。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卜睿哲針對將要到來的競選活動提出了這樣的觀察
他說,台灣的選舉,並不總是關注實質嚴肅的話題,譬如說如何應對來自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挑戰,而反而關注競選人個人的人格特質和身份認同,而由於第三黨候選人的存在,便讓事情可能變得更複雜。
另外一位與談人任雪麗,笑著補充說,也許大家都應該去看看最近很紅的"Wave Maker, Ren Shuen Chi Ren“,這樣華盛頓的政治圈就可以用收看Netflix節目,來省去閱讀她們的枯燥論文時間。這個影集非常貼切的描述了台灣的競選活動,同時,和卜睿哲先前提到的一樣,選民或是年輕人,並不真的關注那些實質的嚴肅議題。
本來是要聽華盛頓怎麼看台灣選舉,沒想到聽見了華盛頓怎麼看台灣電視劇。
影片連結這裡。才三千多個瀏覽次數,不如去看Netflix

Friday, March 17, 2023

「你看到了嗎?」—— 神探大戰表與裏

劉青雲飾演的李俊,在片尾最後的槍戰結束後,在一片虛空之中又看見了腦中的怪物從火光裡現身,他取了機槍往怪物的方向掃射,之後轉頭向蔡卓妍飾演的陳儀問:「你看見了嗎?」

早有傳聞,杜琪峰想要以雨傘運動為背景拍一部電影,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十年,反而是銀河映像另一名創辦人韋家輝率先以電影《神探大戰》做了簡答。表面上《神探大戰》是以零七年的《神探》為骨幹,將尖沙咀地下隧道的魔警案再做一次發想和延伸,但細細體會台詞和角色背景,不如說是韋家輝對這幾年香港社會運動的反芻和感想。

如水一般散而復聚、穿梭在城市狹縫中流動的陣型,覆面連帽風衣加上雙肩背包、彷彿城市游擊隊的造型,地上怵目驚心的噴漆大字。要說劇本發想時沒有將雨傘運動的勇武派做為造型參考,一切純屬巧合,便是愚弄觀眾了。但電影中的隱喻絕不僅於此。警察作爲維持社會公義的力量,一旦失能,無法保護一般市民的安全,甚或反過來成為獨裁者壓迫的手段,便逼迫普通人拿起武器,自己想辦法實現私法正義,此一概念在傘運之後這幾年香港的警匪片裡多有著墨,陳木勝的《怒火》、邱禮濤的《拆彈專家二》都有類似的骨架。但不同於《怒火》的謝霆鋒和《拆彈專家二》的劉德華,讓自己站到法治的對立面,此次被逐出體制的警察劉青雲,儘管行為由旁人角度看來是瘋癲脫序,仍然努力不懈地以制度裡的手段試圖維持正義,成為片中的良知象徵;相對的,作為善的對極,是林峯象徵的純粹的惡。

在電影中,李俊有一個特殊的動作,那就是用手指模擬槍的形狀來指向活人,而用真槍來瞄準他腦海中想像的怪物。這個設定彰顯了李俊在現實世界中遵守法律與道德的底線,不對無辜的人使用真正的武器。也許,在他心中,那些隱形的惡勢力,如同腦海中的怪物,才是他真正要對抗和消滅的對象。這種設定反映了電影中對於正義和道德的探討。在現實生活中,李俊不願意輕易使用暴力手段,沉溺於暴力的螺旋。而是選擇以心靈和智慧來解決問題。然而,當面對心中的惡,你應該要毫不猶豫地拿起武器,展示出對抗惡勢力的堅定決心。

「今晚之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林峯飾演的方禮信,表面上是一路積功升職,從大旗嶺的巡警,成為重案組的資深警官,實際上是屠夫案的兇手——一個幼時被母親與哥哥虐待,親手對養大自己的親人復仇之後,又變態虐殺了三十名女子,將幼時自己受到相同苦痛施加於對方身上的連環殺人犯。方禮信同時也是神探案的主腦,召集了當年冤案被害者的子女,加以訓練和洗腦,變成一隊以復仇的私刑者。隨著劇情推進,慢慢揭曉了方禮信利用李俊在天橋下的手書大字報,一步步佈局讓李俊背鍋成為方禮信所犯的案子主謀,而自己最後收穫成為真正的「神探」。


「你想做我,但我不想做你。」

這是李俊對方禮信的回應,意味著他不願走上同樣充滿仇恨和痛苦的道路。若將方禮信想像成在政治框架內利用種種手段達成私慾的中國政府,而李俊則是香港人的角色,那此一設定突然跳脫了善惡的框架。在這個層面上,電影成為了一個政治寓言,呼籲香港人在捍衛民主、法治和自由的過程中,要避免陷入仇恨與痛苦的漩渦。相反,他們應該通過和平、理性和勇敢的方式,捍衛香港的價值觀和特色。

「你因為你媽變成了怪物,為了兒子,你能否變回一個人?」不論這比擬是否恰當,將內地作為香港的母體是許多人常使用的譬喻,如今內地(媽媽)透過對民主法治的扭曲對傳媒的控制,讓香港變成了怪物,而為了未來的香港,這一輩的香港人能夠做些什麼呢?這是導演對於觀眾的詰問。

片頭第二次出場的李俊,正在看自己教幼時的女兒德文的錄像,錄像裡說「與怪物戰鬥,小心自己成為怪物。 」第一次李俊看見怪物時,是和彼時同事後來成為重案組總警司的黃欣一起搜查難民船,他回頭和被自己敘述成「」的黃欣問說,「為什麼不幫我打怪物?你們瞎了嗎?」第二次,在片尾最後的槍戰結束後,在一片虛空之中又看見了腦中的怪物從火光裡現身,他取了機槍往怪物的方向掃射,之後轉頭向蔡卓妍飾演的陳儀問:「你看見了嗎?」,這次陳儀回答說:

看見了。

Monday, February 06, 2023

以下有雷

新年假期去刷了第二次灌籃高手電影版,影廳的螢幕比第一次大了一點,看到的細節又更多了。

護腕當然是一個重要的角色設定。電影開頭讓宮城戴上紅黑雙色的護腕,除了人物造型上,是漫畫裡鞋店老闆推薦櫻木花道喬登一代時所說的「湘北的顏色」之外,也象徵著宮城帶著對哥哥的思念上場。然而井上對關於護腕的描寫絕不僅僅如此而已。電影中,每當宮城的母親遇上生命中的挫折,都會不自覺的用右手緊緊抓著左腕,這個像是剛出生的嬰孩學著自己安慰自己的動作,也許少年宮城在潛意識裡以為:「只要我保護好了左腕,就能和哥哥宗太一樣強大吧。」
而宮城從全國大賽回到家鄉,到海灘上尋找像是永遠都望著海面的母親時,他眼神裡的不安,與其說是與不敗王者戰鬥後的緊張感尚未褪去,不如說是他終於鼓起勇氣留下一紙與母親和解的家書之後,不知道母親會作何反應的那種猶疑。見到征戰回來的兒子,宮城母親的動作是首先伸出右手,像是安慰嬰孩一般,輕輕磨蹭著宮城的左腕,才對他說「歡迎回來」。
祇是小小的動作細節,就串起了整個家庭的繫絆。
關於「兄長」的意象,也在電影裡反覆出現。因為海難而早逝的哥哥宗太,是主角宮城良田記憶裡,最初的那個高大身影。電影裡第一次出現籃球場上的畫面,便是良田與宗太的一對一鬥牛。良田面對比自己身材高壯許多的哥哥,勇敢切入籃下,即使出手的角度都被封死,還是選擇困難地向籃框出手,作者並沒有畫出這次進攻的結果,而是用哥哥的擁抱代替了最後進球與否的答案。湘北籃球隊的三井和赤木,則分別是宮城生命裡另外兩個高大的身影。宮城從沖繩搬到神奈川的集合住宅之後,個性孤僻的他獨自在籃球場上練習,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讓場地對面同年齡的少年,即使人數不足也不敢開口邀他加入。此時還是國中生的三井主動要求與宮城單挑,便像是從前沖繩海邊球場的那個高大身影又回來了,兩者的輪廓在此刻重疊,也解釋了後來高中時宮城認出了變成長髮不良少年的三井之後,會不顧眾人的圍毆,抓著原本是自己盼望能替代兄長身影的那個人痛揍,像是要發洩自己心中的失落
電影中在沖繩海岸邊海蝕洞中兄弟的秘密基地裡,藏著宗太收藏的以「最強山王」為封面的籃球雜誌,同時也是漫畫裡赤木剛憲在山王戰之前,和三井木暮說起自己人生第一本買的籃球雜誌,井上用這樣一個細節,串起了兩個「兄長」的意象。如果記得漫畫裡的情節,宮城與櫻木首次見面時,便要求是學弟的櫻木對他說話要用敬語,而宮城自己對赤木更是始終十分尊敬。電影裡也補足了這個背景。赤木仍是二年級生時,對輸掉了比賽卻毫不在乎、揶揄著自己的前輩,並沒有反唇相譏,但當前輩取笑宮城是問題兒童時,才像是哥哥一樣挺身而出為宮城辯駁,像極了沖繩海濱球場上兄弟間的擁抱。山王戰的最後,擔任控球後衛的宮城良田召集場上的隊友討論戰術,最後交還隊伍給赤木剛憲呼口號時,赤木用眼神示意要讓宮城帶領,不只暗示了前後任隊長的火炬交接,同時也呼應了宮城在家中的角色。從爸爸過世後,哥哥宗太說要當家中的“Captain”之後意外死亡,最後頹喪了許多年的少年,此時終於能成為家中的男人了。
我一直以為灌籃高手這部漫畫不可能再更好了,這應該是當時井上雄彥選擇讓作品嘎然而止的原因。誰知道三十年後,井上雄彥竟然找到了一個方式,讓它變得更有血肉。

Friday, January 20, 2023

以下無雷

以下無雷,台灣絕不能變成地雷島,國民黨說的。
《灌籃高手》結束後,井上雄彥開展了兩個長篇計畫,《浪人劍客》與《REAL》,故事情節人物設定各異,但是我總感覺兩部作品內核是相同的,都在討論同一件事情。
電影《灌籃高手 THE FIRST SLAM DUNK》用了宮城良田的視角,重新描述了一次著名的山王戰,也補足了當年也許是礙於連載節奏或是篇幅,未能細細敘述的宮城的故事。畢竟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作品了,很容易從電影裡的新人物看出來井上畫風的改變,當新角色和那些我們已經熟到不能再熟的人物同框時,甚至一瞬間會感覺有些不協調。原作的人物都美型得不得了,和作者後來著意描寫的大量平凡人物相比,俊美像是天神的主角們放在2023年畫面中,反而十分突兀,或者說,過時。
然而無論是配角或是主角,甚至是「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男人流川楓」或日本一的澤北榮治都要面對相同的課題:
「如何面對生命中的挫折與失敗?」
電影刪去了一些會讓劇情拖沓的枝節,把重點放在湘北五子如何克服各自的懦弱挫敗和畏懼,甚至是逃避,最後才在人生裡變得強悍,一如《浪人劍客》的武藏、《REAL》的戶田清春、或是在看台上面對山王強大應援團的櫻木軍團,甚至是(陳玉珍注意:此處微雷)——宮城的母親。
「我們也有『輸』的時候,這是很寶貴的經驗。」山王的教練堂本五郎賽後如此安慰著隊上的所有成員,井上特意把這段情節剪進了電影裡。
在電影院我不時想起當年311大地震後,井上雄彥不捨晝夜地在社群媒體上畫出各種人物的日常笑顏,那便是讓我們變得強悍的方式,好好的珍惜人生裡的一切人事物。
不知不覺間,便長成與櫻木花道口中的老頭子教練田岡茂一相同的年歲了,感謝父母親、與周遭的人們,能夠平安無事地長大,已經是太幸運的事了。
現在就想去華統燒臘店重新從25集看到31集,即使手油油的也沒關係。

Tuesday, January 03, 2023

哥哥是英雄

這兩三個星期每天早上一打開手機,就是先看看Youtube陳奕迅昨晚唱了什麼安可曲。陳奕迅從十二月初起,在紅館連開了二十場演唱會,場場安可曲都不同。報導說這次演唱會話說得少,歌唱得多,Eason一直要到安可橋段才開口聊天,有幾場據說連話都沒有說幾句。
一路看下來,便會發現安可曲的歌單,是按著他出道年份順序排的,從〈遊離份子〉、〈抱擁這分鐘〉,昨天已經唱到〈你給我聽好〉了。影像不騙人,頭幾場還能看到歌者緊張、自我懷疑的模樣,後來幾場看見台前歌迷還是像從前一樣愛他,肢體動作才慢慢鬆開了。
就算是一代歌神也要面對這樣困窘的時刻。畢竟有一段時間,上網Google「陳奕迅+新」關鍵字跑出來的絕對是新疆棉不是新專輯。
「離時代遠遠/沒人間煙火/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毫無代價的事只存在歌裡面,現實世界絕不是這樣,陳奕迅是幸運的那個,推了代言還能在自己家裡開二十幾場紅館,不幸的,看看黃耀明 Anthony Wong得要跑來台北唱就知道了。
黃耀明在台上很客氣,說話多是國語,其實台下的都是香港手足,也許聽國語還聽不很明呢。我到得晚,還好只有一個人,繞到舞台前面想要看看有沒有一個人的位置,眼尖看到有個空位,問了問說這邊有沒有人坐,沒想到聽見的是「對不住」不是「對不起」,摸摸鼻子只好到後面去。
廣東話真是很精練的語言,尤其透過大螢幕將歌詞一句一句細細看,更覺得拿來這種語言作歌詞,要比國語優勝得太多。簡單幾個字就能雋永。一路聽下來,同樣是林夕寫的詞,明哥唱起彭羚〈給我一段仁愛路〉,便覺得這首歌好囉唆。
是說,替陳奕迅和黃耀明寫下歌詞的那些人名,林夕、黃偉文、潘源良,如今也各自天涯了,林夕和潘源良搬到台灣定居,而黃偉文去了倫敦。

今天應該很高興
今天應該很溫暖
只要願幻想彼此 仍在面前
--達明一派〈今天應該很高興〉
作詞:潘源良 作曲:劉以達/黃耀明

坐在後面也有好處,可以看陳珊妮坐鎮控台的樣子,真是非常鄭重珍惜每一首歌的模樣。某首歌的結尾,看見珊妮與PA擊掌,看起來比自己在台上接受掌聲還要開心;上次《明曲晚唱》在The Wall,張懸晚到,在我旁邊跟友人對著台上明哥發花癡地說喔他好帥喔,沒想到今年一樣聽到她在我隔壁對著台上喊「You're always welcome to the city!」,下次大概會出來選市長。
忘了是在〈下落不明〉還是〈罅隙〉流下眼淚。一年哭一次的Quota今年沒有給陳昇,留給明哥。
明哥也唱了安可曲,替不能離境的何韻詩唱了〈是有種人〉
燈光暗下來,幕拉開之前,背景音樂放了David Bowie的〈Hero〉,身為一個九零年代HBO小孩,我對這首歌的記憶反而是壁花合唱團The Wallflowers幫《十全大補男The Replacements 》唱的主題曲。電影的結局有夠煽情,金哈克曼的聲音在畫外音這樣說:「當華盛頓哨兵隊那天離開體育場時,沒有遊行,沒有運動鞋或蘇打汽水或早餐麥片的代言。只有要清理的儲物櫃,然後就乘車回家。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生活已經永遠改變了,因為他們成為了偉大事物的一部分。偉大,無論多麼短暫,都永遠將伴隨著他們。」
《黃耀明邊走邊唱台北》230102 Taipei Legacy
Hero
做一場給世界看的戲
萬福瑪莉亞
誇啦啦
春光乍洩
下落不明
美麗在心頭
親愛的瑪嘉烈
給我一段仁愛路
罅隙
蝶戀花
確幸
望你早歸
下一站天國
忘不了的你
漩渦
Mon Chocolat
攞命舞
金粉世家
下流
邊走邊唱
一個人在途上
今天世上所有地方+今夜星光燦爛
自由之夏
Encore
是有種人
光天化日
下世紀再嬉戲
Where Are We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