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8, 2007

男人的東區

上當記

光華商場。

不像是樂生院或者蘇花高,太過嚴肅的涉及生態環境,或是人權正義等議題。餵養了一整代人對於電子器材焦慮的舊光華商場説拆就拆了,據說光華橋的結構老舊因此有安全疑慮,不過誰知道呢?沒有那種橋在店在,橋亡店亡的悲壯,店家只安安靜靜的在舊址周圍散開來,形成新的聚落。新光華商場還是一樣的擁擠狹小,來往的顧客仍然帶著嗜血的眼神和永遠不大夠的現金。

購買電器的事情好像說過了好幾回,漸漸的我已演化出對新科技的抵抗力,不再像是剛學會xxx的青少年(老媽你應該在看吧?),每有新產品就像焦躁的猴子無法自拔。現在的興趣是看著同行的夥伴,為了荷包和慾念不知如何取捨而苦惱(譬如說,虛榮的黑色Mac Book和划算實惠的IBM R40),左右為難的幾乎要掐死賣場的業務員。

照片左側是兩位將前往扶桑國進修的準留學生,本次光華商場之旅的苦主李大師和惡劣的電器達人范先生,右側則是同梯幫我做的任天堂Mii頭像,頗符合我一臉譏笑的現場表情。

Monday, March 26, 2007

命名學

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中文姓名產生器的作者,利用他寫出來的程式為自己賺了不少外快。程式的資料基礎是蒐集每年大學入學考試的錄取榜單,然後淘汰掉各種奇僻古字,如此一來便能取得一百個均值的姓名。

也許對小說家或編劇是有利的工具,然而就我擔任行政執行處條碼機一年多來的經驗,現實人生畢竟還是要新奇有趣的名字才能立時琅琅上口。

謝三次/許三腦/郭得獎/鬆春風/劉燈龍/林雨淋/么四合

難以描述那天謝三次先生光臨本處的時候,整個單位都騷動起來的盛況。

Thursday, March 22, 2007

早安晨之美

早安,晨之美

我還是時常想起我們假扮成三明治人的那個草地音樂祭,那時候第一次看到廣仲的表演,那時候他幫剛剛發行獨立EP的葛洛力彈吉他,「住在高架橋畔的男孩」當年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少男少女背著相同顏色的Baby Taylor琴袋散發出來青春無敵的氣息,其實比在同一個綠草如茵的大操場上苦哈哈的叫賣寒愴的三十塊單曲的我們惹眼多了。那時候我其實很羨慕他們。

轉眼間,師大分部司令台上面略帶羞澀的男孩子,已經變成收音機裡的萬人迷。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對阿,對阿」的副歌一出現,僵屍霎時都從墓地裡醒來探頭探腦的。真是可比John Mayer的吉他金童阿!華人音樂世界裡,能夠找來郭宗韶和李守信當節奏組,比起John Mayer找到Pino Palladino+Steve Jordan組成的三重奏,還要讓人驚呼人生的確是不公平阿!(喂喂喂可以這樣嗎裁判?)

廣仲3/28在The Wall有表演Easy一起,Easy也是這一輪民謠搖滾大賽的男單種子,聽說預售票已經沒了,大家現場排隊吧。葛洛力和這位太太3/24則要幫小白熊電台當發片特別來賓,在女巫店。最後呢,安靜兩年的小草地二年級也要動起來了。

然後我也可以準備退伍了。

Tuesday, March 20, 2007

心痛

我不理解為什麼遇到挫折悲傷失望的事情,老祖宗會使用「心痛」這兩個字?即使內分泌和幹細胞都離我很遙遠,但不是應該由腦袋管理這些情緒嗎?雖然有些時候胸口還是有空空蕩蕩,像是乘著雲霄飛車從高處滑下來失重的感覺。那就是心痛的由來嗎?

我在請假事由那一欄填下:「心痛」

照了心電圖,醫生敷衍的揮揮手說什麼事都沒有。讓我離開。

我想也許是太多酒精和咖啡因了。

Friday, March 16, 2007

我如何成為一條鹹魚

約當俠女寫文章的那四個小時,我們在Mojo Cafe談著相類的主題。

咖啡店的大片玻璃窗透進溫煦的陽光,小圓桌上的筆記型電腦慵懶的運轉著,各種國籍的客人呷著手工咖啡,太過布爾喬亞的情調。談話最後落在究竟什麼才能夠使上力道,改變社會。已經不再相信搖滾樂了,法律制度看來也是行不通,那麼...?

非常悲哀的結論,錢和暴力。近似獨裁者的想法了。如果我能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像是Bill Gates夫婦和Warren Buffett,也許可以多做一些事情。

我付了一百塊讓他們去登報紙,應該不至於像穿著紅色衣服的詐騙集團吧?

Sunday, March 11, 2007

達人

非關紀大偉當年的得獎小說。

凡是技藝,發展到極致俱能成為產業的基礎,像那些鑑人的IPod背面據說都是日本老師傅手工打磨光亮的。畢竟只是傳說,我是無法想像如何手工業能夠實現如此的產能。而曾幾何時,往電器產品上貼保護膜也成了一種技藝。硬式的液晶螢幕叫做TNT的技術,目前廣泛的被採用在諸如數位相機、隨身聽、或是電動玩具的顯示裝置上。明明已是抗磨損的堅固表面,心理上卻總有一種他是脆弱易碎的印象,於是便要往他它上貼一層,膜。

彷彿撕掉之後,那些時光就不在顯示屏上留下痕跡。

看著對面的范先生,往它新買的NDS-Lite上,貼上一併買下的保護貼,無限欣喜的樣子像是剛完成了珠穆朗瑪的攀登旅程一樣充滿成就感。我是不幹這種事的。因此“Lan-Noua"便是我親厚的替代役夥伴對我過度磨損的IPod共同的評語,台語裡面是接近「邋遢」的意思。

(不過怎麼也沒有把IPod丟到洗衣機的李漢強“Lan-Noua")

Thursday, March 08, 2007

雞餔包,你還在看傷痕文學幹什麼?

看完了王剛的英格力士。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一種離我如此遙遠的題材這樣著迷?幾乎要變成一種不可自己的狂熱。然而就算我認識的那個共產黨青年,真正到新疆做了一整年掃盲運動的教師,說起黑格爾頭頭是道的他,本質上仍然是充滿了小資情懷要做大款的,和我一樣在安逸時代成長的孩子。文革的十年,就和披頭四離我一樣遙遠。

藍博洲的「幌馬車之歌」或張大春的「將軍碑」離你不都ㄧ樣遙遠嗎?雞餔包。

電影「超級大國民」得金馬獎的時候的時候,我也不過是一個除了荷爾蒙什麼都不知道的國中男孩。直到老爸某個夜晚在小轎車上說,就是那個二二八,才讓祖母的父親拋下她逃進山裡去,讓十來歲的祖母一人獨自進了警備總部接受訊問。警備總部到馬場町刑場,不論從形而上或形而下的意義來說距離都不遠呢。之後從小南門站出口去上學,經過愛國西路時都難免不寒而慄。

雞餔包,你還在看傷痕文學幹什麼?

(blog through Goggle Document, test one two.)

Wednesday, March 07, 2007

媽,我在這!

吃完晚餐在客廳看新聞,正巧是馬唯中部落格裡沒有提到她的總統候選人老爸的事。

「那你有沒有部落格?」
「有阿。」

「我也要看,你有沒有偷罵我?」
「沒…沒有啦。」

「是打謝沛霖就好了嘛?對不對?」
「.............」

Monday, March 05, 2007

小團體

某些時刻不自覺的會毛骨悚然起來。

深夜漫遊在相片社群裡,隨機點選陌生人的作品,才為那些取景角度和豐富顏色而驚嘆,一跳轉之後,這陌生人不過是哪個朋友的朋友。以為自己正享受著迷路的氣氛,回過頭其實只是在某個祕密結社的春酒會場裡繞圈打轉。

而演唱會不論大小,不再需要呼朋引伴了。即使打定主意今晚就要把自己深深埋在狂歡的群眾裡,只要一來到售票口入場處,善意的招呼客氣的寒暄就一湧而上把人淹沒。彷彿身處在「衝擊效應」或是「愛是你愛是我」這類的群戲電影裡,不論戲份排名都是一家人。

又像是夜夜夜麻裡的口白。「彷彿全世界只剩下這五個人而已。」

Sunday, March 04, 2007

牆的聯想

我念過的那所明星市立高中以自由開放著稱,然而學風凋敝之後自由開放的那一面,似乎多表現在學生的生活紀律上面。

偶而回到母校旁的福州乾麵,吃著乾麵和魚丸湯緬懷自己逝去的青春歲月時,總是會看見年輕的學弟翻越與人身等高的圍牆,從他們手腳俐落的程度便可以分辨入學的前後,有幾次還會看見來參加社團活動的女校學生也怯怯的學習起翻牆動作,隔著街道都彷彿要聞到高中男孩興奮炫耀的荷爾蒙氣味。

牆是改低過的,五月天MV裡把書包甩到牆外頭人才接著翻出去的鏡頭,那種高度大概是在大盤帽的時代出現吧,據說是曾經有哪一任老校長,因為翻牆逃課的風氣太盛,考慮過把牆全都給拆掉,當時學校的教官紛紛勸諫,最後才變成現在豎著幾根鐵條意思意思的這模樣,鐵條有點麻煩,有一次翻牆的時候我就不小心把喜愛的外套給扯破。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六七年前第一次去大陸,沿著兩線道的高速公路從上海一路開到南京的中山陵。熱得要命的南京午後,拖著步子上了長長的梯級卻在門前看見連主席送來的花圈,直讓人倒胃。中山陵修整得極是整潔,當時不禁暗忖隔海的國民黨不知道暗地使了多少銀子在上頭。中山陵旁邊是明孝陵,臭頭朱洪武的大墳,各式石刻奇獸和文武百官沿著石鋪神道兩兩呆滯的對看著,非常絕望的站了幾百年。

母島的獨裁者的靈堂,和這些倚著紫金山風水絕佳氣概萬千的帝王陵寢比較起來,格局真是小的可憐。一對輓聯格局倒是大的。

生活的目的在於增進全體人類之生活。生命的意義在於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

Friday, March 02, 2007

尋找威利



穿著紅白條紋的毛衣掛著圓邊眼鏡。獨一無二的男孩。

究竟為什麼這個遊戲會變得如此令人沮喪和焦慮?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要穿著式樣相同的的條紋衫混淆視聽。明明知道他就是在那兒,其實不會亂跑,在這個時間和空間都被限定的世界裡只要花點耐心就找得出來。找到的時候遊戲結束得又讓人不知所措。

我最怕的事情是自己可能正看著他卻不知道。最糟的是我知道他應該一直在看著我哪。

真是小孩兒書,只有小孩才有這樣的耐心,可以一直興致高昂。

網路上找到的應該是不用付錢的尋找威利

Thursday, March 01, 2007

Yo Yo Ma's Cousin

萬小齊送給我一張版權不明的光碟。Jack Black的新電影,"The Pick Of Destiny",裡面全是骯髒下流的笑話材料,然而又散發著童話故事一般的光彩。我喜歡Jack Black的原因不是因為誇張的肢體或是著名的髒話貫口,我喜歡看他表演那種自己不是很滿意自己,偏又膨脹自己弄得河豚一般滿身是刺的樣子。

小時候看林語堂的「生活的藝術」,大師的說法是伶牙俐齒絕不是幽默,而當一個笑話說出口時,一個人發笑就會有另一個受到傷害,所以說高明的幽默應該是開自己的玩笑,像是出現在劉墉書裡的老生常談,但因此我永遠記得國小五年級的學期評語。

我長大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國小老師都有一本祕密的參考書,裡面提供各式各樣的評語,從品學兼優到蕙質蘭心一應俱有,老師不明白學生的時候可以逕自援引胡亂搪塞。評語由兩兩成對的成語組合而成,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上學,老師給的上半句評語通常會是些好話,然而那一次的好話我已經記不明白了,只記得下半句是這樣子的。

「勿以調侃他人為樂。」

個性頑劣以此見之。十幾年後的現在還是有人說我尖酸刻薄也算是其來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