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October 28, 2004

阿城

他這樣說

歌不是拿來說一些道理的
說道理就近似語錄歌了

自從我看了這段文字
就很少能寫出東西來了

口袋

有必要穿上襯衫進行一天活動的男性
他們的襯衫口袋裡都裝些什麼呢

我好奇的在各種場合裡進行偷窺

由於長得不夠高所以不能選擇夠好的角度
常常只能得到一個不清楚的印象

九點多的捷運上
四十多歲的皺著眉頭的中年男子
他的口袋裡裝著厚厚一疊的名片

梳著油頭的年輕業務掛著兩種不同顏色的筆
和一台語言翻譯機

當然也有白色的耳機線從口袋裡面蹦出

不需要為生活操心的大學生
口袋都空蕩蕩的
但臉上的微笑比較多

Friday, October 22, 2004

飛俠阿達

家裡剛裝第四台的時候一個昏暗的下午
一個人看了這部賴聲川的電影

攀緣縱躍,足不沾地,踏雪無痕。
我也曾經幻想過「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

修行是孤獨的,要斷絕七情六慾。
所以阿達在電影裡沒有任何親密的人際關係。
「生命,就是一個漂浮在那裡的東西。」
「等你了解了這件事,你自然就能夠學會輕功了」

從那個時候對於自我實現這件事我開始有了一個模糊的定義
小時候總是以為自己懂

Being So Polite

我的臉皮膚不大好
坑坑巴巴的,常常分泌多餘的油脂


皮相這個東西修行的人應該是不介意的
至少天龍八部裡的虛竹是這樣
但是我這樣的俗人就是沒有辦法不介意阿!!
尤其台北車站附近路上的做美容的小姐一把拉住你
推銷你保養品
或者看醫生的時候
醫生主動熱情的對你說「你哪天可以來照消痘痘的光」
很有效喔


Thank you all for being so polite...

Thursday, October 21, 2004

奇特的新專輯

"From the Basement on the Hill"
Elliot Smith


很多人死後都還會有作品面世
張雨生有雨生歡喜城
Jimi Hendrix和Jeff Buckley各有不同的live版本發行


這次輪到了Elliot Smith了


如果假設所有被不同方式發行的作品
都是作者心中所認為在那個階段他所能做出最好的東西
也就是說
DEMO工作帶、草稿、各種Bootleg就是作者所不滿意或害羞的東西
那在他們死後其他人有權利去翻弄他們的遺物嗎
不幸的
這個時代智慧財產權容許你做任何事


我還是會去買
畢竟,我是小迷弟

Tuesday, October 12, 2004

女歌手

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學會唱歌的呢,是自從愛情成了她唯一創作題材的那張專輯起嗎


我還是喜歡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的去年發生了彭琬如命案,她說她從高雄回來因此而寫了一首歌的晚上。


那個時候她的聲音比較老實,不像現在一款帶電女伶的模樣。


聽者永遠都在尋找一個可以代表自己形象的歌者,像人類依照自己的模樣造出心中的神祇,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個女歌手永遠停留在唱忽略和不做夢的那個晚上。

蝴蝶結

我總是猴急的在捷運上拆裂剛買的CD,即使手邊沒有可以播放的硬體,那似乎成了一種習慣,撕開膠封,看看CD裡的文案和參與樂手的名單,胡亂猜想製作過程和錄音間的玩笑


晚上買了五四三製作的專輯, 陳珊妮的新專輯,羞怯的我思考了好幾站才決定還是在捷運上打開它,然而盒的大小剛好能使我感到不適,它的精美包裝和尺寸就像要我打開一張王心凌的專輯,那有點不符合我給自己設定的形象,好吧這也許應該是我的矯揉造作


這樣的尺寸該怎麼收進CD架呢,雖然其實我的CD都是凌亂的堆在我的房間裡,所以這並不是我的問題,我猜想使用APPLE的站長也很注重購買者的開封經驗吧,還是根本就是他們所說的前中年期的資本階級男性無可救藥的戀物癖,想好好看看歌詞的我,發現了一張把歌詞印在正中央的海報,意味著如果我要細讀歌詞就得大喇喇在滿是人的車廂,把陳珊妮躺在海報背面的臥姿給大家看個清楚,我還是太害羞沒能這麼做


獨立音樂製作物彷彿都有某種高尚的格調,但我想除去了那十來道音軌後其實我所捧在手上的並不比泡泡糖專輯贈送的手機練或鑰匙圈高尚多少

紅衣服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看見穿著大紅衣服的模糊身影會令我畏懼

偶而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會從木柵路轉上北二高,高速運動的車體裡,一個人握著方向盤踩著油門。

交流道的崗哨裡常會有一個模糊的紅色身影,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從腳到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有時候他又不穿紅色衣服。

明明知道這令我心悸,每次上交流道的時候仍然禁不住地向崗哨望去,令我感到害怕的是什麼呢,習俗?傳說?電影?小說?仔細搜尋我的記憶找不到適合的結果。

我還沒有結論

軌跡

倪匡有一本小說是這樣寫的,衛斯理發現一個不可能自殺的教授自殺了,後來發現原因是因為某個恐怖組織詳實的記錄了教授每天的活動和到過的地方,在地圖標出了教授在城市裡活動的軌跡,與教授所研究的某昆蟲踩出的軌跡完全一模一樣的,教授看了這份記錄,自殺了。

我每天從台大醫院站出口遇見那位賣玉蘭花的弱智婦人時總想到這部小說。

書寫

在台北車站和總統府附近的那些墨綠色變電箱上,我看見文法錯落段落散亂的白色字跡,重組了他的文字推敲應該是這樣子的,政府是恐怖組織,而控制人民的經費來自拖吊的罰鍰。

我好想遇見這個人,自從那天開車經過中山北路五段也在路島上看見了相同的字跡。

我們拼命的書寫,不過就是要讓人能循之找到我們所在的門牌號碼。

我彷彿曾遇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