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8, 2008

iTunes是不騙人的

忽然想起這句話。

把08年用播放次數的功能篩選了一下,從次數最多的往下排,一個歌手一首歌,不然表單上大概全是李宗盛的演唱會錄音。

Kelly凱莉/Tube
天使/王菲
傷心地鐵/李宗盛
相愛的運氣/萬芳
Move To San Francisco/Easy
House Of Cards/Radiohead
黃粱一夢二十年/陳昇
我離開我自己/楊乃文
Leaving on a Jet Plane/Chantal Kreviazuk
載我回家/陳珊妮
Melissa/Dave Matthews Band Feat' Greg Allman

以為記。

Thursday, December 25, 2008

拉提就是拿鐵

好久以前,街上那家賣過海洋拉娜賣過火燒冰淇淋總之開什麼倒什麼的店面也賣過咖啡的。店名是古怪的「拉提」。

走進店裡,F先生和我同時仰頭往大大的價目表看。我聽到一旁F先生自言自語(但其實有夠大聲)的說:「……我要拿鐵怎麼沒有拿鐵?」

然後聽到有人「嗤」一聲笑了出來。服務生說「拉提」就是「拿鐵」。

F先生自此對台灣的服務業十分感冒。

早上去買咖啡的時候我則想到下面這個。

見縫插針

鏡子裡面的我實在很糟糕,頭髮長了鬍子又沒有刮,一臉倦容。

公寓對街有一間日本髮型師開的小店,幾個月前去,幫我剪頭髮的是個矮個子的很可愛的女生。大概是只懂操刀不諳中文所以一旁還配有專屬翻譯。

怕麻煩的我只說盡量剪短,她顯出非常困擾的樣子。大概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只要答案是「隨便」「都可以」都會給人帶來困擾吧!不過想了一下她還是開始動手,非常仔細非常專心,一副其實是在彈爵士鋼琴的樣子。果然是剪得非常短,日本女生下刀的時候毫不遲疑,一直到開始剪我前額的瀏海才停了下來有點困惑。她偏過頭去跟翻譯小姐嘟囔了兩句,翻譯小姐說:「設計師說前面剪得太短的話,可能會有……」頓了一下好像在找正確的傳達方式。

「……縫隙。」

「所以想問你是不是要繼續剪下去?」我說那就不要好了。

出國之前去剪頭髮不要再跟人家說盡量剪短了,真是有點失禮啊。

Wednesday, December 24, 2008

Christmas Song

去年有人(好像是李漢強)和我說聖誕節就是要聽Mariah Carey。

我自己的聖誕歌一直是Dave Matthews的<Christmas Song>。覺得這年頭說Rest In Peace或是Love Love Love變得很廉價,像是誰都可以輕浮的隨便說說。

Tuesday, December 23, 2008

我卻等你一個四季

塞車回家,路上越塞越氣悶,生氣今年怎麼還沒過完。

星期六晚上聽楊乃文,整場一直走音,連旁邊的大哥吹口哨都來得準。我想陳珊妮應該很討厭<四季>,據說參賽者上台不是<來不及>就是<四季>。好像她只紅過這幾首歌。但很希望明天有緣聽到,如果爵士鼓可以咚咚噠咚不要命敲著就更好了。

原來也有買陳綺貞的票的,想要搖滾精靈三合一,但是發現一月份我沒有一天在台灣。不過也好,麻辣天后有開示:「別亂沈迷,什麼花草系。」

Monday, December 22, 2008

English Man In New York

曾經是強辯鼓手的大師兄,好久以前在BBS台文站的簽名檔是簡簡單單的幾個英文字"Englishman In New York"

我印象深刻,因為高中的時候我都在聽Sting。還曾經努力練習把中間那一段原來是Double Bass的走路貝斯抓了出來。然後開始煩惱Saxphone到底要找誰吹之類的無聊問題。

明年要開始和曾經受雇紐約公司的英國佬合作了。月初吃飯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紅色鞋帶"...definitely a different design. But your shoes are clean."義大利人開始做生意的時候,會先瞄對方的鞋子,若是鞋面乾乾淨淨、鞋跟毫無磨損的話才有資格上談判桌。我注意到他講這番話的時候其實暗自皺了眉頭,紅色鞋帶對正式場合來說大概還是太跳痛了,不過我就是因為不想穿西裝才開始做這工作的。

英國佬實在是一肚子苦水,悶了這些年。從他的談話就可以知道,他一點都瞧不起付他薪水的老闆。幾杯酒下肚,就說起了武勇傳。他曾經有個機緣跟Muhammad Ali共度了一天,那時拳王已經開始發胖但眼睛仍是炯炯有神。他安排Ali跟公司贊助的一個年輕拳手碰面,一個小時下來雙方相談甚歡,Ali突然舉起手掌說要試試年輕人的實力。"Try to hit me!"從戒慎恐懼到全力出拳,幾個回合下來Ali的手掌像是帶著魔術一樣一次都沒有被擊中。Ali最後才說出訣竅。

「每次你出拳之前,都習慣眨巴眼睛。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你的拳頭,我在看你的眼睛。」

那個幫Sting吹Saxphone的是Branford Marsalis。Marsalis兄弟因為爵士樂決裂,恪守道統又頑固的Wynton對哥哥Branford跑去幫Sting做流行唱片憤怒不已,兩兄弟因此撕破了臉。更別說一定要穿西裝上台的Wynton知道老哥跑去跟Grateful Dead這些邪魔外道胡混,豈止是暴跳如雷而已。

我的英國佬講話的樣子跟那些封爵的英國搖滾歌手如出一轍,虛偽極了,但是又有十足的說服力。

Be yourself, no matter what they say.

Thursday, December 18, 2008

Musical Moron Twins

看《Beavis And Butt-Head》成長的青少年,究竟會長成什麼樣的大人?如果我的人生是《藍色大門》的話,留下音樂錄影帶、垃圾食物、重金屬音樂還有伴著猥褻笑聲"Do it, Do it!"的我只會變成玉米超人。

提過一百次的電影裡的男主角曾朝著鏡頭外的觀眾唸出如下的自白:
"How does an average guy like me become the number one lover-man in his particular postal district? He's grumpy, he's broke, he hangs out with the musical moron twins.."
對啦,又是失戀排行榜。

對白裡的"Musical moron Twins"是男主角開的唱片行Championship Vinyl裡的店員,內向纖細的Dick是文藝青年的扮相,背著大大的郵差包和大大的耳機,彷彿星期一大清早不在店裡聽Belle & Sebastian就會抑鬱而死的樣子;另一個則是性格完全相反的Barry,隨著Katrina and the Waves的"Walking On Sunshine "跳著舞扭著肚皮出場,個性惡劣,以取笑他人的失敗為樂。店招外面組團的招募公告則從來沒有人來應徵過。

有太多喜歡的電影都是這樣相同的劇情,弱智音樂雙胞胎踏上搖滾征途。《反斗智多星》的Wayne和Garth辦演唱會,要先預習捱觀眾丟上舞台的砲彈;《福祿雙霸天》的藍調兄弟辦個演唱會卻撞翻一堆車子,連環大車禍這招讓成龍洪金寶抄上手就成了《快餐車》;最近HBO的《Flight of the Conchords》、老一點的《阿比阿弟闖天關》、然後《The Pick of Destiny》……又是Jack Black!

Beavis And Butt-Head排遣蠢動成長時光的方式,就是坐在破爛沙發上批評他人的音樂品味、不著邊際的幻想脫離處男之身(Score!Score!)、用愚蠢的方式表現男子氣概。這麼說來不知不覺間我還真變成"Cornholio"了。

謹以此文獻給我年少時期曾經跟我一起辦演唱會的"Musical Moron Twins"。

Moron Twins

你需要一個新的!

上班途中聽到縱貫線的新單曲〈亡命之徒〉,有非常古怪的感覺。

縱貫線是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和張震嶽新組織的樂團。上次聽馬世芳訪問李宗盛說已經秘密進行半年有餘,將在今年底發片。李宗盛和周華健念rap按理是極不搭嘎,尤其我又特別討厭周華健,和Sting一樣太過正面的形象,彷彿緋聞八卦永遠沾不到身上,讓人覺得他私底下一定有特別不正面的問題,但是從歌裏面可以感受到想要弄些新東西出來的那份努力。說實在,若是要撈錢的話,身為大師大可以時不時把從前那一套搬來熱炒兩下就重新上桌,何必拉下臉皮還得一美人遲暮之譏,光是這點就該讓人起立致敬。

弄點新的。這真的是做跟美學相關工作最難的一部份,也是最重要的一部份。消費者永遠不會滿足,總是要新的。陳珊妮上型男大主廚的時候,我看她就想把阿基師搬到國際會議中心舞台上去做個新的。Avril Lavigne不是也有說:「你需要一個新的!」真是難,君不見十年前陳阿昇弄了一張美麗新樂園十年後又弄了一張華麗搖滾夢。嘿,我當然不能說老男人都要吃紫河車來刺激自己的創作,但是一代新團換舊團,TICC還是年年開唱。

從前滾石也弄過一個Super Band的,現在不過是把趙傳的位置換給張震嶽,做了一首後來有收在羅大佑的專輯裡,熱血的要命,歌名叫〈來自你來自我來自他〉。大概另外三人常常需要一禿頭來幫襯,也許下次再搞的時候可以找水仙少年作伙。水仙少年他說、他說愛你的時候,是無心之過,別輕易感動。這幾天看新聞我老是想到1976的旋律。

蘇貞昌的部落格有開示如下;
有很多人則不願看到自己禿頭,想盡辦法避免禿頭,所以市面上治禿頭藥、賣假髮的生意才會那麼好。這完全是各人有各自不同的選擇,無論他是誰,做何種選擇,我們都應該給予尊重。用禿頭來嘲笑人家,就如同拿高、矮、胖、瘦來嘲笑別人一樣,都是不對的。
所以范哲敏你要反省。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社交行為


Intel新出爐的網路使用者報告,有如下的數據:兩個星期沒有網路生活或是沒有性生活,兩者只能擇一的話,百分之四十六的女性會選擇FaceBook,而僅百分之三十的男性會為了網路社交犧牲性交。這大概不能作為典型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例證,也不是類似料理東西軍黑鮪魚和松版牛的對決。說實在的我不懂做處理器的調查這個幹嘛?

北港小姐幾年前乳房只是社交工具的說法,經過這幾年網路時代的發酵,簡直好像是警世銘言一樣。從前有一部爛電影叫做《Demolition Man》,藍波先生演一個冰封了幾百年的超級戰警,解凍之後發現未來世界因為禁止交換體液,所以發明了虛擬性愛機。眼罩帶上、管線一插連結中央主機就這麼跟麻辣女王搞了起來。

總之我希望那天不要太快來到。

Monday, December 15, 2008

虎克船長

前幾週在旅館頻道換來換去看到《愛情呼叫轉移》的片段,十二個星座共十二個女人輪流上台說些語帶機鋒的台詞,通常我是很喜歡這種電影,那晚卻無甚興味,只覺得個個女人都差不多模樣。留下印象的反而是中間一段鬧酒拳玩「虎克船長」的鏡頭。有點驚訝,或者說發現原來文化傳播最快的方式是酒場文化,你看大家都會唱葉啟田跟陳百潭就知道,並不是像陳文茜跟王文華在廣播裡面臭蓋的五月天蘇打綠。

〈Hook〉是一首Blues Traveller少數幾首紅過的單曲。胖子主唱John Popper其貌不揚但是很會唱。歌詞裡面倒也是講到過虎克船長的,但主要是說,其實一首歌的歌詞寫些什麼根本就不重要,甚至沒有人會注意,聽眾被這首歌吸引住的原因是因為它的"Hook"。流行音樂的詞曲創作者努力學習押韻平仄和弦結構主題動機,就是要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Hook Line。所謂「Hook寫得好,要飯要到老」大抵是這個意思。其實〈Hook〉裡面John Popper偷渡了D大調卡農,所以不管配上什麼文字都會覺得好聽阿。歌詞大概是這樣子:
It doesnt matter what I say
So long as I sing with inflection
That makes you feel that Ill convey
Some inner truth of vast reflection
But Ive said nothing so far
And I can keep it up for as long as it takes
And it dont matter who you are
If Im doing my job then its your resolve that breaks

Because the hook brings you back
I aint tellin you no lie
The hook brings you back
On that you can rely
大概就是這樣。有一次和金曲蛋練團的時候,他在他的KeyBoard上彈了幾個音,接著喜孜孜地說,這就是一個Hook。

虎克船長,嘿咻嘿咻。

我的好友大副秋巴卡,正秘密進行一個攝影計畫,從身邊的人開始,兩兩一對拍一張照片,看看人際關係連成的網路究竟能夠牽扯得多遠。不過我懷疑就跟夜夜夜麻的台詞一樣,尬來尬去都是這幾個人在尬,那就尷尬。總之上面的拉拉雜雜是從秋巴卡的攝影計畫開始聯想起的。

Saturday, December 13, 2008

載我回家

陳珊妮真的不是太會唱歌。我每次聽都是這麼想,Lexon問我什麼是細軟的時候我也這樣想到。

〈載我回家〉是一首遠遠的歌,卻聽起來很近。我喜歡的藝術作品都有這樣的性格。我從很喜歡開車到變成很不喜歡開車,車子裡面的空間是太狹小,跟誰單獨相處對方的反應都無所遁形,當然自己的反應更是。小時候寫過一條幼稚的歌,講兩個陌生人關在一個狹窄的電梯裡,連眼神都不敢碰觸的樣子。

是的,不敢碰觸。對於過分親密的獨處我還是害怕得緊,我心裡面老是有鬼。

金枝玉葉裡面的張國榮也和我一樣害怕坐電梯,直到袁詠儀教他好好地跳上一次麥當娜約了麥當雄到麥當勞道的麥當勞吃麥皮燉當歸。我想就算蒼井優在我面前帶動跳我還是沒有辦法。怕黑是與生俱來,據說小時候表姊們帶我進電影院,燈一暗下來我就大哭,沒辦法表姊們只好放棄那場電影,雖然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但是聽見了還是深感抱歉。

古龍說,洗澡傷元氣,但是大商賈談生意的時候一定去澡堂,赤條條的容易把話談開。也許這招比較靈光。

離鄉

星期一搞完最後一攤回到台灣,年底之前應該是不用再出國了。這一年的密度,真像是十年事情都擠壓在一塊了。

《寶島一村》裡的南腔北調,聽起來都有那麼些古怪,真正的上海人、或是山東人湖南人,不是這麼講話的。就像他們說我的台語講起來像英文一樣。我想是因為四川話最好懂人口也最多,因此眷村演員們的聲口都或多或少聽起來是像吃多了辣椒一樣。

也許是王偉忠短劇導多了,一段一段雖然都很精彩,但是整體來說卻很鬆散,那樣也好,生活就是片段片段整理起來的。我想到姨丈到現在都不願意去日本的原因,說若不是日本人,他也不用離鄉背井跑來台灣回不了家,雖然我們說要不是老蔣打敗仗他從浙江跟著來,他也沒辦法認識宜蘭出生的大阿姨;我想到剛過世的二阿姨,帶著兩個兒子獨自在賭城牌桌上討生活,胡婷婷穿著制服的樣子一下就把我拉回去年在維加斯看到二姨下班前的樣子,我還記得她穿著藍色的制服的樣子投過來的視線,我想到Elaine說她惦記著想回山東的事情;我想到國中時候那個被我欺負的老師,三個外省老頭窩在一間昏暗的辦公室,像是亙古以來就留在那裡的樣子,我記得那個總是西裝筆挺、脖子上掛著數學金牌的話也說不清楚的樣子;我想到媽媽說老蔣死的那個晚上有從來沒有見過的雷雨,死亡都是偉人式的。我想到有人和我說過,要不是她爺爺上船前拉肚子,她現在也該在台灣。

如今我自己也離鄉了,和工廠裡也是走南闖北的人一起混著,所謂的鐵哥兒們,也就是喝著啤酒彼此抒發抒發的意思而已。

如果能夠在家裡混得好好的,誰想要離開家呢?昨天聽到7-11商店有集點小熊的活動,才忽然醒覺我已經離開家多遠了。

Thursday, December 04, 2008

Thank You (Falettinme Be Mice Elf Agin)


昨日去上廁所的時候突然一驚,馬桶裡有東西動了一下,仔細看才知道是隻小老鼠。偷油吃下不來,嘰哩咕嚕滾下來。兩隻前爪在馬桶裡無所施力,最後自己也累了就浮在水面上。

又悲慘又好笑。Life Is A Struggle

Tuesday, December 02, 2008

生活在他方

Factory Girl

生活不是音樂。生活,不是電影。生活不是詩、小說或是部落格。

生活是把圓球的兩半放進機台裡,繞一圈電焊成一個球。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十八台熱情奔放



拿吉他的樣子跟盧廣仲一個模樣,前幾個星期在大陸用網路聽馬世芳訪問李宗盛,大師說就算是現在我聽到一個音還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所以我都用很簡單的和弦啦!」聽到這個豈不讓人為之振奮,屬七掛留什麼的可以不用練了。

大師現在在做琴,開工廠。李吉他自從在通利彈過一次回台灣之後老是念念不忘。也不是真想擁有,是想再好好聽一次聲音。

昨晚七點多跳上車,剛好是朱衛茵的電台節目,來賓又是李宗盛。

拿刀子互砍倒也沒有。朱說其實不太了解李宗盛這個人,說趁著節目公器私用拷問一下。然而語氣卻甚婉轉。前夫與前前妻,也就只剩下談孩子不會尷尬吧,講義大利沙拉,講虱目魚,講做吉他,結果李宗盛說出來的通路居然是PCHOME的李吉他專館,果然是網路時代,什麼都有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

談話中的背景音樂是<生命中的精靈>,跑了幾次之後朱衛茵終於受不了說要換歌,精靈還是只當一次的好,多了就讓人憤怒。

我覺得林憶蓮和朱衛茵都越變越美,大師反而變成尋常的老頭樣子了。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十五歲

我有去看馬念先唱歌喔。

發胖賣T-Shirt的花生隊長在二樓叫囂要馬念先唱<跆拳道>,他抬頭往上看說這種十五歲的歌就不要再唱了啦。所以唱了十來首歌只有一首<巴黎草莓>。

當偶像努力地跟他過去的自己決裂的時候,代表台下的也應該努力跟過去的自己決裂。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亂我心,多煩憂。通常是這樣,不能合好的時候,就要讓他斷裂。

排隊簽名的時候,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拿著糯米糰的錄音帶要合照,馬拉桑還是挺開心的,一張一張把內頁翻開來仔細瞧。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Heartless Bastard

不耐煩的人請從40秒左右開始看。



The Heartless Bastards是一個搖滾樂團,經常性地幫The Black Keys暖場,幾年前人家介紹給我的時候,著實有被團名冒犯到的感覺。

Friday, November 14, 2008

I Took A Trip & Climbed A Tree



索性自己招了,本年度第二次醉到不醒人事,被行李車像屍體一樣抬回飯店,同事說如果是他會想挖個洞鑽進去。

我自己是還好。因為不知羞恥。

不過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對話一則

A:「客人來,也要看主人是什麼感覺嘛?」
B:「張銘清算什麼客人!」
A:「請上Yahoo!奇摩搜尋客人。」
C:「客人、仇人,傻傻分不清楚!」

Tuesday, October 21, 2008

最浪漫的事

一個父執輩住在上海,是物流業的高階主管。難得回來台北海霸王聚餐的時候老是變成同學們的笑柄,因為他光離婚就離了三次,據他的說法是到戶政事務所蓋章的時候連公務員都忍不住跟他說:「怎麼又是你?」於是氣呼呼的走出大門。在餐桌上他自己也不禁失笑。

據說他最近很是傷心,第四度婚姻因為對方要出國唸書所以把他給甩了,對方是一女大學生,大學生了沒就未可知。

我最近才知道Ben Folds也結了四次婚。他最近出了新專輯,聽到信義誠品的鼓后每每在店裡放才想起來應該要買。

<最浪漫的事>是趙詠華的歌,據說蘇打綠的主唱在我國中同學的婚宴上獻唱這首歌,她是很漂亮的女生,人又聰明的不得了。我的國中同學最近也離婚了,她說國外學校放暑假回來,飛機降落對方把文件都準備好了接機,一進國門就直奔戶政事務所去。

那天趙詠華的哥哥來公司,到常去的潮州攤子吃了晚餐,他不太能喝酒,說之前下南部跟工廠頭家應酬的時候,耍賴的方法是把對方的名片翻過來,寫上幾月幾日欠幾杯,改天豋門拜訪的時候一定帶上威士忌當面乾掉。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挨針

大概有十年沒有把屁股露出來給人注射。小白說我好膽,在大陸也敢讓不熟練的醫生護士把針頭刺進去。

原因是這樣的,週日去比廣州還北邊的增城午餐,在野外用竹子隨便搭乘的棚子裡等待燻雞的時候,脖子突然癢起來,用手一掏手掌上就是一隻綠色的毛蟲。

當時也不覺得甚癢,睡了一覺起來竟然腫了一大片,癢起來全身都直起雞皮疙瘩。只好去看了私立醫院,廣東的習慣是不論大小病都要打吊針。醫生說:「不然也要打個屁股針。」

劑量十足的兩針,也不知道是因為羞赧還是真的藥力過重,頭暈目眩了好幾個小時。

Friday, October 10, 2008

敏感

Ena小姐在我的生日快樂系列禮讚裡面說,中華民國不在台灣。

然後我就看不到這個Blog了…

『找不到您要尋找的網誌。』

Thursday, October 09, 2008

沒有人在台灣

今年連我都不在台灣了。

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再見這個畫面。我很想念你們。

生日快樂。

Wednesday, October 08, 2008

萬君武

每次應酬酒到了七八分,我就想起萬君武。

萬君武是威震河朔的武林大豪,使一把魚鱗紫金刀,刀使得好之外,喝酒也是海量。「他的酒量好,因為他喝酒有個秘訣⋯他能吐。喝多了就去吐,吐完了馬上就能回來再喝。雖然他的師兄、弟子、死黨,都知道這個秘密,他卻以為他們不知道,他們也只有裝作不知道,所以他要去「方便」,他們只有讓他一個人去。」

他剛把食指放進咽喉彎下腰要催吐,就被可愛又迷人的反派狄青麟用一柄其薄如紙的刀刺進左胸肋骨。

古龍果然是酒鬼,酒鬼才寫得出這樣的情節。

忘了在哪裡看到旺福的小民說洗臉是一件日常生活裡面危險度極高的事,原來嘔吐也一樣。

牛鼻子丘處機,當年跟蒙古文盲青年郭靖的師父江南七怪,在嘉興樓用大酒缸拼酒的時候,是取巧用內力把酒逼出來,所以怎麼喝都不會醉,看到地板上一攤水的妙手書生朱聰也變了個戲法把小桶藏在衣袍裡,一碗酒灌下去沒到肚子到了桶子,於是便不分勝負。雲南的書獃段譽跟喬峰拼酒的,也是用六脈神劍把酒漿從食指逼出(你想想,老用這招其實是很令人噁心的畫面),喬峰卻是玩真的硬來,小說裡說他越喝眼睛越亮。哪有這種事,不現實,小地方可以看出來金庸和古龍畢竟不同。

寫得一手好字天天閒得發慌的作家讀完武俠小說,可以出本書叫《讀金庸偶得》,我們俗人只有讀金庸嘔吐而已。

Wednesday, October 01, 2008

醒醒吧!文盲青年!

台客,宅男,現在是文青了。

差異化行銷百試百靈。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好像只有飢渴

我不大喜歡看新聞。

誰喜歡看新聞呢?不外乎是些鄰人的通姦、遠方的災情,或是不知名小國的戰爭。我們已經習慣這些像是廣告一樣掠過眼簾,我從來不曾真正讀進去,不曾真正記住過。

那些似都離我很遠,我大可以躲在陰暗的咖啡館裡,呷一兩口啤酒,調侃馬英九就過一個下午。

那些離我很遠。我開始訂閱關鍵字以收到最新的貨幣匯率、開始關心自己沒有投資的股票的漲跌、研究起油管埋在哪裡所以不得不漲價的原因。情非得已,生存之道。

我知道那些任職投資銀行的菁英朋友們,就算大樹倒了還是能夠很快找到新的棲身之地,這世界總不乏資本家。

世界趕著我們走。

Tuesday, September 09, 2008

Next Year, Baby

2008年,忘記是他還是她跟我說的,對我們這一年級的人(大陸說的八○後)來說,今年是個轉捩/點。

身體機能急速的衰敗,年初還能不紅不喘的騎台北市一圈,未到年底做幾個仰臥起坐就口乾舌燥。跟人抱怨不只一次,被說是邁入二十七歲一般平凡的抱怨。

當兵的時候從同梯那邊偷來Jamie Cullum,是白人爵士版本的陳奕迅。很多人喜歡他拷貝Radiohead的<High And Dry>,我喜歡他的<Next Year, Baby>好聽又易懂。連歌詞都不用看。

Saturday, September 06, 2008

Shine A Light


即使除去那些光環,譬如說:

好不容易拿到奧斯卡獎最佳導演Martin Scorsese最新的紀錄片、The Rolling Stones總是擠破頭的巡迴裡難得的小型演唱會實錄、曾經是全球最有權勢的人美國前總統Bill Clinton為頹靡黑暗的搖滾歌星開場、老中青三代藝人從Buddy Guy、Jack White到Christina Aguilera(可以從Keith Richards的反應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都來跨刀。

即使除去那些光環,《Shine A Light》還是有值得一看的價值。

光看Mick Jagger平坦的小腹,就值得了。作為一種警惕,作為貼在牆頭的警語。Mick Jagger、六十五歲性感依舊;謝沛霖、二十六歲大腹便便。

我要好好加油阿!看人家奇哥都能瘦下來了!

Martin Scorsese和The Rolling Stones的恩怨情愁可見這篇

Friday, September 05, 2008

勿忘影中人


兩三個月沒有進城,臺大公館商圈依舊使人恍惚。看完河岸留言砍掉重練的奇哥表演,從地下室走上大街看見這張海報。

芬恩.黃捎來表演訊息,九月十三日在「海邊的卡夫卡」,將與悶了很久憤懣不平的吉他手西瓜共同演出,我直覺想到《海角七號》裡面客家業務員馬念先雙手捧著信義鄉農會的馬拉桑小米酒,對著走進大門的客人大喊口號的樣子:「千年傳統、全新感受!」

我記得這兩位在高中籃球場水泥地上蹲著的模樣,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知道,擁有李四端一樣水嫩臉皮的西瓜和我是相同年紀,而小我兩歲的芬恩.黃卻有過份蒼老的扮相。那是十年之前。十年之前他們就一起上台表演了。歡樂年華。

搶先佈局十年後。自憐自艾的主唱大人搭配一肚子大便的吉他手,一樣是組團生涯頻頻受挫,真是自古以來的搖滾傳統。

應該是很好看的表演,不過本人也無法參加,僅能代為宣傳。

Wednesday, September 03, 2008

低清老翻王(留言內有廣東話課程!)


從香港HMV買回來的DVD,到現在為止看過2.5次,那半次是在大陸的旅館電視頻道上看的,因為盜錄的畫質實在太爛了,所以看到一半就睡著了,半夜還被收播的藍色畫面驚醒。低清老翻王是《Be Kind Rewind》的香港中文譯名。低清應該是高清(High-definition)的相對;老翻,我研究了很久,應該是老片新拍、老歌新唱的意思;王的話,就是王吧。

廣東話真是博大精深哪。

大概是我今年看過最好看的電影了,台灣好像沒有上映。非常淺白的道理用非常溫暖的方式說出來。陳珊妮這樣說:
今天晚上看了Michel Gondry的Be Kind Rewind 以為是Jack Black的搞笑電影 結果卻是一連串無預警的感動

好萊塢搖滾巨星電腦動畫 我們的世界眩目而快速的進行 一切都和工業技術經濟規模有關 我們應該如何運用微薄的輔導金 我們可以如何定義獨立製片 什麼樣的人才夠資格拍出一部好電影 這全都是本質上的問題

熱情需要時間和體力的付出

我們很容易略過最重要的部份
看看,人家果然是歌唱節目的評審、我年少的偶像。講得真是太好了。作為一個平凡的觀眾的我幾乎都沒有多話的餘地了。

讓我忍不住紅眼睛的是最後放自製電影的橋段,黑暗裡包演包製的觀眾們隨著劇情的起伏,或者吃驚地掩住嘴、或者連眼睛都在大笑。要是讓電影裡熱愛《溫馨接送情》(Driving Miss Daisy)的老小姐Miss Falewicz來說,我想她會說是“Movie with Heart"。

Tuesday, September 02, 2008

亞瑟潘的四個朋友

不是彼得潘,我是亞瑟潘。彼得潘是Michael Jackson。

EMI時代的陳淑樺還沒有換成俐落的短髮造型,而是頂著來自1989年的一頭米粉,讓我想起小學六年級的掃地掃得很認真的班花。我喜愛<亞瑟潘的四個朋友>更甚於後來的<夢醒時分>,下班時候的那些電台DJ們都愛放這首歌。

是陳昇寫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音樂錄影帶裡的男主角是李宗盛,我無法想像李宗盛可以寫出這樣的歌。陳昇使用音符的方式都不太安份,旋律結束時甚至常常有些突兀。但若唱歌的是他自己似乎就可以理所當然了起來。

七月陳昇每個星期二都在Brown Sugar唱歌,說是出道二十年的系列演唱,很想去,但是七月的我焦頭爛額。前陣子稍微得空了跑去參加屋頂音樂節看馬念先,落雨的帳篷裡就看見擺著七月的錄音,短短三首歌的力道比他最近三張專輯加起來都還強。幾天以來我都哼著<黃粱一夢二十年>。

我看不懂他的歌詞。老實說,他大多數的歌詞我都看不懂。可是每次都有扎扎實實被敲一棍子的感覺。

不只是因為一樣的困擾包圍著我。這也不是一篇自省的文章。

Monday, September 01, 2008

我的興趣是剪指甲

「宅並不可恥,」他總是很有道理;「可恥的是宅卻不承認。」

我迷上了美國漫畫,到網路上買了許多合訂本回家。蝙蝠俠真的是很好發揮的題材,看了之後我就一直想把漫畫推銷給其他人。

我隨身帶著指甲刀。小時候看《多情劍客無情劍》印象很深,荊無命和阿飛都會把指甲修剪得很短,說是他們不願意任何一件事妨礙拔劍的速度,他們都用一柄沒有劍鞘的劍,兩片薄薄的木頭夾著一片鐵。之後我每次剪指甲都會想起這件事,或是說想起這件事,就會把指甲好好剪短。

小鬼總是這樣,看到帥氣的形象就會把自己代入。

也許我哪一天會把頭髮染成綠色,或者戴上黑色面罩什麼的。

今天是Labor Day,《A Long Halloween》裡面是連續殺手Holiday出動,會死人的一天。

Sunday, August 31, 2008

右邊的薩克斯風


Steve Jobs的訃文原來老早寫好了

我老是會把耳機掛反,每次都要聽到Dave Matthews Band的小提琴跑到右邊才醒覺,不管出了多少專輯,混音的工程師總會把Boyd Tinsley的小提琴Pan在左聲道,然後把Leroi Moore的薩克斯風Pan在右邊,他們現場就是這樣站著的。每次都要聽到才把耳機拿下來,重新塞進對的耳道裡面。

你們總說我迷戀死掉的搖滾明星。那時候我就常常在想,若是哪一天我喜歡的、活著的、不是太老的樂團偶像們掛掉了該怎麼辦。而我終於知道了,前幾天為了要預購CD才逛過的官方網站,突然就換成黑色的背景,他總是掛著黑色的眼鏡,但是這張照片沒有。

我還是沒有機會看見現場。

我根本是個傻蛋

週六,往辦公室值班的捷運車廂裡我聽著芭樂籽的<野球狂之詩>,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睛。最近我的淚腺很發達。看<Be kind Rewind>也想哭,看<School Of Rock>也想哭。

我的美國客人正巧在奧運期間到了中國,開幕式那天晚上,我們坐在以剁椒魚頭出名的館子裡看著電視,外頭平常人擠人的珊瑚街連車子都少了,據說許多工廠特地放了員工一晚上假、不加班,就因為八點鐘的開幕式,餐廳裡面跑堂的服務員也不端菜了,死盯著煙火讚嘆。

“The Chinese-Taipei baseball team played really well last night!" 我裝作聽不懂,所以死老外掛著揶揄的笑容故意又說一次。“The Chinese-Taipei!!' 天知道,我的MSN名單上面可是真的有人的暱稱是「中華台北加油!」,後面一個斗大的驚歎號。

“Hell yeah, and the British-America Basketball team played good too!“

我知道我的反擊不大有力,我想起吳伯雄宋楚瑜在選手進場站起來拍手的樣子。

中央二台的主播極其努力的想教育電視機前面的觀眾,三個好球是一個出局數,四個壘包可以得一分,可是我明白的知道他根本不懂棒球,踩上壘包一壘審張開雙手的瞬間,他大喊這樣就是出局了,遲疑了一下「好像沒有」才低聲的出口。我多希望沒有那個跑者隨後沒有被牽制出局,我就不用聽見主播得意的說:「那我們剛剛還是沒有錯」。

後來我把電視的音量關掉了,沒聽到吶喊加油聲的背景也沒有關係。

十分古怪,我並不太在乎台灣棒球輸給大陸了,儘管網路上哀鴻遍野,大家都把國恥國殤掛在嘴邊。對我來說更古怪的是我在旅館的電視裡看到,亞洲台的主播說,今天晚上是傳統的「中日大戰」。是中華隊、還是中國隊,看台上看見的倒是五星旗一點沒錯。

我死活拖著日本留學生要他來大陸,他說他有恐中症。

我知道你的老闆很爛 而且這個聯盟大家都懶洋洋
我知道也許有很多的理由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

在那個連諾言也不值錢的時代 你根本是個傻蛋
你站在河邊看滿天的流星雨 也會被隕石打死

對阿,我根本是個傻蛋。而且鬱悶到不行。

媽的奧運終於結束了。



猜謎:唱了<歷史的傷口>又唱了<北京歡迎你>的歌手是誰?
提示:星光大道評審。

還是回去聽林暐哲的<棒球狂>,那天去大台北打擊練習場,過了這麼久,十元給落入還是有十粒球。

Thursday, July 31, 2008

狀態

《阿飛正傳》的最後兩分鐘是無比突兀卻又吸引人的一幕,一個簡單的長鏡頭裡面,與整個劇情無關的梁朝偉出現在一個有著低矮天花板的房間,仔仔細細的修剪著手指甲,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把頭髮整理得服貼,把所有的細瑣的物件一一放進不同的口袋裡。然後點起了菸,走出了房間。就靠著梁生的表演把這個段落提高到足以與哥哥演了大半場的高度。

王家衛說這個沒有台詞的角色是一個賭徒,他要在出發前把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因為是賭徒,所以他珍惜自己的手,要把他修剪的整齊以應付將來臨的賭局。

如果說目前我有任何狀態可言的話,我覺得像是這樣子的,打扮漂亮的狀態。

Tuesday, July 29, 2008

Stereophonics in Hong Kong



離開飯店坐上的士才想起來忘記帶相機,不過也好,脖子上掛著相機袋就沒辦法隨著音樂跳上跳下了,只用手機草草拍了幾張。

照片是主唱Kelly Jones從後台走出拍的,安可曲第一首,拿著一隻Telecaster,沒有其他人伴奏就唱起了<Maybe Tomorrow>。

我大概從<Have A Nice Day><Superman><It Means Nothing>才開始High起來,十分懷舊的歌。旁邊站了兩個從高中一起蹺課玩耍的好朋友,像是自己仍在求學一樣。

暖場的Soler則是出乎意料的有趣。應該要多去香港看Concert。

希望能夠回台灣看Travis。

Friday, July 18, 2008

Freewheelin Girlfriend

昨晚到黃國恆工作室喝黃國根製作的調酒,白色筆記型電腦中有剛剛拍完的習作檔案,是幾對他找來的情侶,鏡頭裡有的情侶顯得手足無措,有的情侶則看得出來是有些刻意作態。

1963年,Bob Dylan出版了《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封面大街上相擁依偎著的戀人是Dylan和他當時的女朋友,我們的反戰歌曲〈Blowin' in the Wind〉就是這張專輯收錄的歌,經典的封面被導演Cameron Crowe挪到《Vanilla Sky》裡變成Tom Cruise的一段夢境,傍著手臂的是女朋友Penélope Cruz,我是說當時的。你也知道Tom Cruise現在已經娶了別人(誰?),變成在沙發上跳來跳去的古怪明星了。


金髮女子是Suze Rotolo,我們之所以認識她就只因為這一張封面,剛從義大利回來的Bob Dylan苦苦哀求Suze回心轉意,甚至很老梗的寫了一首歌要給她(老梗也是梗?),兩人終於重修舊好之後,在他們共同生活的公寓附近為了專輯特地/隨便下樓拍了這張照片,像是無名小站中自拍的情侶胡亂擺了些幸福的姿勢就發了單曲。Bob Dylan之後因為Joan Baez甩了她,懷了Bob Dylan小孩的金髮女子就默默去做了流產手術。

像這樣的故事我可以一直寫下去。

聲音如老牛低鳴的Tom Waits《Foreign Affairs》封面上的,單手環著他頸間面容陷在一片黑暗裡的女子,是當時正在和他搞曖昧的Rickie Lee Jones。Rickie Lee Jones那時候甚至還沒有出自己的專輯,這張僅僅露出精巧下巴的照片就是她的出道宣傳了,到了《Blue Valentine》真個兩人成了一對了,Tom Waits反而要把她藏在封底,穿著大紅色洋裝被毛茸茸的男子壓在體下,兩人的身影和旁邊閃著霓虹的燈管構成了是惹人遐思的風景。最近出了新專輯的Joan As A Policewoman其實是只有一個女人的名字三個女人的組合,比Joan Wesser的音樂更常被提起的是,她曾經是俊秀而早么的Jeff Buckley的女朋友;羅大佑的〈戀曲1980〉和〈小妹〉裡寫著的,和李宗盛〈生命中的精靈〉說的可正是同一個女人嗎?二十年之後,張艾嘉小姐才在小巨蛋演唱會含糊曖昧地提起。

「關於我們的事,他們通通都猜錯。」

「只對你一個人說。」

知道這些八卦並不會讓音樂更好聽,但是這些躁動的情感讓我們自覺身為凡人,而身為凡人並沒有太糟糕。喔,題目是從最近出版的Suze Rotolo回憶錄來的。

Saturday, June 21, 2008

我好累

也只是 沉默掩飾禿頭 三步併兩步走

往北飛的候機室裡面,陽光大好,但是第一次有快撐不下去的無力感,心虛。

靠邀一下。

Tuesday, June 03, 2008

阿瑜的陷阱

我需要石斑瑜的程度比需要賴明珠的程度高多了。

不只是龍祥電影台反覆重播著周星馳的電影,香港電視台的各式減肥茶特約劇場更是不要命的一遍遍放送著點秋香算死草。士多店前窄小的電視或是機場轉機大廳裡賣著雲吞麵的Food Court,不論什麼地域場合都有那麼一群人衝著螢幕咧著嘴露出相同的笑容。但是沒有石先生的哈哈哈,即使我可以從頭到尾把賭俠背出來,也像是沒聽見鈴鐺的狗,流不出口水。

甜梅號會說:「是不是少了什麼?」

阿,別再文藝下去了,忘了自己說過現在已經是轉型綜藝的時代了。

Thursday, May 29, 2008

為愛

老實說這個文章我已經寫了七八遍了。

打一打又刪除,我只是想要講一些關於損耗的事情。可是一直講得不好。



不知道要怎麼樣把這些負面能量消耗掉,自己的,其他人的,都是。

唉,我希望我只負責為愛狂吃就好了。

Tuesday, May 27, 2008

啊是要叫阮包多少

居然已經到了會被交往過的女生問到我婚禮是否會來的年紀。

「叫你練團不練!」

Sunday, May 25, 2008

Leaving On the Jet Plane

Already I'm so lonesome I could cry

清晨一個人驅車往機場,陽光的角度、收音機傳來的聲音,都像是那天在新宿西站往成田機場的巴士上,突然間有一種很孤單的感覺。

Friday, May 23, 2008

玉笛誰家聽落梅

相同的電器依存症狀似乎有不同的變種,范先生開始買吸塵器和電漿電視這些家電,我的症頭則是一路蔓延到廚房用品上頭。

我想一定是因為讀了Elaine從美國寄來Williams Sonoma的型錄才刺激到我腦袋什麼分泌物,上面除了漂亮的照片被精美印刷出來之外,還細細的寫了各種食譜,譬如說 Bananas Foster究竟要加多少份量的萊姆酒,點火的時候才不致把眉毛都燒掉之類的,又扯遠了,總之目前很想要下面三種東西,雖然也不知道何時有機會站到流理台前面拿起鍋鏟。

1. Panini Press

在歐洲才吃到的三明治。歐洲其實沒什麼能吃的,而且在偌大展場裡賣吃的的選擇通常不多,氾濫的是咖啡啤酒三明治這些不大健康的東西,能找到一攤賣熱食的的就要謝天謝地了。Panini包著Mozzarera用三明治機一夾就搞定了。雖然只是簡單的義大利速食,可是要找到好吃的也不容易,裡面的道理大抵是和史提芬周的雜碎麵或是黃蓉的拿手菜反倒是炒白菜蒸豆腐燉雞蛋這些家常菜一路,「越簡單的越難做嘛!」。把麵包做得像饅頭就不好了(我是真的吃過)。歐洲機場賣的Panini通常都很棒,不過也許是因為我在候機室通常都還能保持心情愉快的關係。我在台北還沒吃過好吃的Panini,Starbucks的就別提了,小白說國父紀念館附近有一家,也許下次去找找。

2. 果汁機

全部是為了Mojito,薄荷葉打碎在冰砂裡面,我實在無法抵抗這種想像。Koln那家Maxican Cafe的Bartender從吧檯裡面端出那一杯,一臉臭屁的表情給我極大的震撼哪。《Enemy of the State》裡面的黑人律師Will Smith有一段台詞是說「有些人的興趣是瑜珈、打坐,而我的興趣是打果汁」。自從開始在廣東工作之後我就染上了喝黃瓜汁的習慣(那邊叫做青瓜汁),跟我體貼的老媽提了以後我每天早餐的飲料就都是綠色的,非常非常清爽的口感,但是最近口味突然變得有些複雜,問了才知道他現在會加一顆奇異果。

老媽啊,不是這個只要綠色的都行阿!

3. 咖啡機

越來越懶,可是咖啡喝的越來越兇,人家跟我講這可能是我頭痛的原因。要我再去蹲在左派沙龍咖啡館實在提不起勁了,咖啡豆買了出一趟遠門回來又不新鮮了。嗯,也許需要的不是咖啡機,是壹咖啡或八十五度C之類的普羅咖啡店。



我要這個我要那個我要這個我要那個我要這個那個那個這個我要我要....

I Wanna Hold Your Hand



看到摯友張先生在線上突然想起這件事,趕快記下來以免之後忘記。

德國人真的是很嚴肅的民族。裝酷一流,煙也抽得兇。列車上大家都低頭看書,氣氛其實是有點肅殺的,我跟張先生兩個亞洲人在車廂裡不免顯得突兀,想要講話又不敢大聲。

然後張先生的手提電話又響了,兩三天下來不停的響,「生意做得很大嘛!」另一位摯友范先生一定會這樣用酸的。鈴聲是The Beatles的<I Wanna Hold Your Hand>,因為我覺得這首歌跟他實在太不搭,所以已經被我笑了很久。

車廂裡壓抑的氣氛因為這個歡快的前奏而突然跳Tone,原來板著臉的乘客臉上突然同時出現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一時反而有點尷尬。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像個傻瓜一樣,開始搖頭晃腦隨著音樂唱起歌來,

"Oh yeah, I'll tell you something
I think you'll understand
When I'll say that something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膽氣一壯,連動作都來了,所有乘客全部大笑,然後車子剛好到站,我們兩個連滾帶爬的逃下車。

Tuesday, May 20, 2008

天天想你


是只有我這麼覺得嗎?

在公車廣告上賣口香糖的林宥嘉像極了張雨生,今天跑去城中區吃牛肉麵的時候又讓我看到一次,掛著同樣的黑色眼鏡梳著同樣的瀏海,連上身斜仰的角度都一模一樣。做廣告的那一個應該有意無意埋了梗吧,經由這樣的手法表達自己對張雨生的想念。不管是或不是我都要這樣想著。

Monday, May 19, 2008

罪惡之牆

周末都在清理房間,這星期要搬進新家了。

我很討厭整理東西這件事,一不小心就會陷溺在回憶裡,會有太多的事情讓人分心,好好的封箱開箱簡單的動作因此被無限的拉長。一邊哼著奇哥的<搬家>一邊想這一定是騙人的,他怎麼可能只有「三箱的CD」。

把CD鋪滿了牆,退後兩步看一下。這下子是頗有唱片收藏的架式了,然後罪惡感油然而生,我竟然花了這麼多錢在這些東西上面。

接著又想起永恆的《失戀排行榜》,少於五百張的唱片收藏會因此讓你成為一個不夠嚴肅的人,大概是這樣吧。

Friday, May 16, 2008

I Love Kevin Spacey

I love Kevin Spacey,
I love John Malkovich,
I love Dave Matthews,
I love Jude Law.

這些男人證明了脫髮之後也是可以充滿魅力的。

真無奈。

Monday, May 12, 2008

手拙

回台灣之前我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做了兩天加工,下班的時候指尖發脹,讓我聯想到打遊戲機用力過度磨出水泡的經歷,那些隨著輸送帶不斷移動的電線和燈頭,就像那些從頂端不停落下的俄羅斯方塊。並不是刻印或料理需要特殊天份的工作,是一些重複非常單調而機械化的肌肉動作組合,照理說該要熟能生巧,但也許是終究缺乏眼手的協調性,整個過程我感到慌亂和沮喪,對自己是這樣一個手拙的生手普工,終究幫不上大忙感到無能為力,然而又對終於實際生產出什麼東西,不是坐在辦公桌前狂敲鍵盤,感到隱隱的快樂。

回台灣之後四川大地震,工廠裡的工人大多從那裡來,電話裡的口氣聽得出來有些無力,他們說至今手機還是打不通的,市內電話可以,但家裡離震央有些距離所以應該安好。

我對自己講完電話之後,隨即擔心起這次大地震是否會動搖軍心使得生產進度再次拖緩,感到有些羞恥。但也許這才是現實,儘管有家人在千里外受困,他們依然要為了生活努力照顧自己。我們都是在照顧自己。

台北的電視新聞反覆的播放災區的畫面,政論節目批評起捐款數目的大小和中國政府的效率,我不知道哪個比較真實了。

Saturday, May 10, 2008

還不叫聲龍二哥

我熱愛的通俗香港電影裡面充滿了迷人的古怪角色,我不願意簡簡單單的把他用"Cult"一個英文單字就掩了。蔡志忠早期的四格漫畫裡常常出現像是吳耀漢和岑建勳的身影,也許就是因為他們的形象太過特出,老是演一些神經兮兮的角色,我想對漫畫家而言畫這樣的角色就像畫光頭神探麥嘉一樣容易。

九○年代之後這些古怪角色的領土似乎全都被玩票電影的音樂人佔去。達明一派的劉以達變成夢遺大師、藍戰士的單立文變成西門慶、軟硬天師的林海峰和葛民輝分別演了彭浩翔的《破事兒》和《買兇拍人》。周星馳《整人狀元》裡面有個角色是大清朝特別派來協助陳夢吉打官司的大內高手龍二哥。眉毛畫得特別粗,神氣就和捲毛岑建勳如出一轍,就喜歡上了,後來才知道他是香港著名的填詞人,和林夕(最近出名的作品是<北京歡迎你>)同分香港樂壇半壁江山,我很喜歡他幫陳奕迅寫的<忘記歌詞>,走在路上都會不自覺哼起來,即使裡面用的粵語生字我還是不明白意思,可是很有興味。

後來知道黃偉文原來是香港十大衣著人士,要知道右上角他幫易辦事拍的形象廣告,另一個主角可是陳冠希阿。當全港都在期待他像林夕出版一本詞集,他卻寫了一本講衣服的。於是去銅鑼灣仍是去了阿麥書房,試著想找他的《潮騷》,記得幾年前來有看過的。然而架上改放九把刀了,悵悵而回。

這畢竟還是一個我想要這個我想要那個的文章哪。

(應該看得出來我花很多時間在Youtube上吧。)

Friday, May 09, 2008

人帥真好

原來是想寫一篇文章關於學習搖滾樂的好處。

因為買了Ben Folds和West Australian Symphony Orchestra合作的DVD回家,播放時連我爸都讚不絕口。穿著破爛的格子襯衫,半禿著頭上台的Ben Folds大大的眼鏡,整場演唱會一直給人快要從鼻樑跌落的錯覺,偏偏又好好的夾著,他背後的白髮蒼蒼西裝筆挺的小提琴老伯伯在他唱起“Rock This Bitch“ 的時候一臉想轉過頭的尷尬。整個交響樂團被他一路指東打西玩弄於股掌之中,觀眾也隨之瘋狂。真的是像小時候老師說,認真玩搖滾樂,長大之後就會出人頭地,七十歲的時候還是可以穿著緊身褲彈吉他旁邊站辣妹。

可是真的有差阿,如果你人帥又玩搖滾樂,那我們Ben Folds只能靠邊站了。看看實驗組對照組

Thursday, May 08, 2008

檳榔交出來

《瘋狂年代》裡面主角們能夠想到最貼合台灣的劇本叫做<高高的樹上採檳榔/椅上賣檳榔>,有念Rap的水電工、紅磨坊的檳榔西施、出賣靈魂的賭徒。游安順演一個討喜的檳榔攤老闆,操台語、花襯衫,段落結束之前對來討債的黑道兄弟吼了一聲:「檳榔交...出來啦!」

我不知道為什麼檳榔總要與本省籍、夾腳拖鞋連成一氣,在舞台上這似乎已經像京劇臉譜的大花臉或老生,成為一種固定的扮相。我沒有吃過檳榔。虎門碼頭渡船樓的對街就有黃綠色的招牌寫著台灣檳榔,但是這幾年台灣人逐漸撤退,反而上門的都是當地人了。

一年前明明是菜鳥的我提著公事包硬充到木器工廠拜訪,對方瞧我是後生遂理也不理,兩人沈默了一陣他才從胸前口袋找出一包檳榔要敬我,我說不吃。對方的臉上便頗有瞧不起的神情,於是吆喝了辦公室外的幹部進來同嚼。一群湖北老鄉嚼著檳榔這種舶來品是很奇特的畫面。

也許是我年紀太小,趕不上和台灣中南部頭家飲茶嚼檳榔的時代,而今已經輪到中國老闆吐得一地血了。

Tuesday, May 06, 2008

On The Bus

行程都是相同的,赤臘角機場降落之後,買下到深圳福永碼頭的船票,搭電梯到四樓十號閘口搭接駁車。近來我發現閘口的女檢票員漸漸有種福利社阿姨的氣質。不過也許只是因為我看見她的次數多了。

機場保安會煞有其事地往噴射飛航的接駁巴士門口貼上封條,確保沒有人在中途跑出車外,老實說,對我而言環著海的機場似乎並不是個走私或偷渡的好場所。電影《金枝玉葉》裡面哥哥張國榮的顧家明,無法拋下一切去非洲追隨Paul Simon的藉口是他不能夠克服坐飛機這件事,說飛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電梯,他害怕黑暗害怕被困在那樣封閉的空間裡。保安在車門貼上封條的動作總讓我有相同的感受,儘管大大的玻璃窗能透進海岸線的天光也一樣。

巴士上各色人等都有,香港人、新加坡人,或是趾高氣揚的白種人,但最多的仍是往來兩岸的台商。僅能旋身的車廂裡,四處是不友善的目光,尖起耳朵竊聽鄰座的耳語,明明也知道不過是十來分鐘的車程,而旁邊的乘客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但仍然身不由己的成為彼此的、假想敵。也許可以這樣譬喻,就像一群牛仔比賽誰能夠往大西部馳去,遲到一步就少了圈地為王的機會。「我要最大塊的!」人人都壓低音量的巴士裡面彷彿能聽到這樣的聲音。

而今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了。

Monday, May 05, 2008

丟連結給我又不讓我看完

XXX says: (下午 10:29:43)
馬的
XXX says: (下午 10:29:47)
為什麼北京奧運
XXX says: (下午 10:29:52)
一堆台灣藝人在那邊
XXX says: (下午 10:29:56)
又不是我們主辦

Pablo says: (下午 10:30:15)
因為中國一定強

Pablo says: (下午 10:31:21)
總之就是中國一定強

XXX says: (下午 10:31:52)
你都要用酸的

XXX says: (下午 10:40:09)
快轉掉

Pablo says: (下午 10:40:21)
你丟給我又不讓我看 

XXX says: (下午 10:40:35)
我沒想到你可以看完

Pablo says: (下午 10:41:15)
我看完了

XXX says: (下午 10:42:00)
氣死

(應當事人要求特用XXX消音)

Saturday, May 03, 2008

歷史上的今天

整整一年前,我拿到退伍令離開士林行政執行處。

一年之間開始吃辣。第一次醉到不省人事,直到現在還會被客人拿出來取笑,並且懊悔的說那天晚上沒有拿奇異筆在我臉上亂塗,或是找個又胖又醜的妓女睡在我旁邊讓我醒來的時候嚇一跳實在是太可惜,而現在我大概知道自己的酒量約在11~12瓶裝啤酒那裡。從每個星期天下午到Cozy報到,到現在好像有心理障礙似的連經過都感到心驚肉跳的。經歷人生中最淒慘的失戀,然後知道自己原來也會哭哭啼啼的靠在人家肩膀上,而且近來淚腺有愈見發達的趨勢。看了一檔林奕華的戲,看了三檔紀蔚然的戲,一檔賴聲川。剛剛拿出護照數了數,總共出境了21次,入境21次 ,台胞證上面的印章就更多了。

寫了130篇Blog。

我不大確定這一年裡自己有成長了,或是改變。我知道我已經不會再長高,身體的柔軟度會開始變差,頭髮掉落的速度則會越來越快(這個我最擔心了)。是否改變必須是人家說的才算數,我自己希望是往好的那一方去。

西站吉他

Simon的回應讓我想起來這家樂器行其實很值得一記。

國中二年級我在這家店買下我第一把木吉他,兩千八百圓台票,現在想起來是很奇怪的形狀,缺角的琴身有著像是速度金屬電吉他的琴頭。那時候是一群傻傻的國中生從士林千里迢迢跑到傳說中便宜的樂器行,公車方向坐反了,明明是在台北郵局附近的地址我們跑到了光華商場。最後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拖著側背的藍色書包,滿頭大汗的情景就像是《愛情靈藥》裡面的少年林祖狀從內湖騎到萬華以致於精疲力盡,只為了問一句:「老闆有沒有小本的?」

現在想起來連裝潢都與電影裡逛羊頭賣狗肉的舊書店差不多,在博漢區後頭小巷子的轉角裡,沒有壓克力板的店招,只在水泥電線杆等身的高度放了毫不顯眼的【西站吉他、二樓】和一個意味深長的箭頭。必須要爬上二樓穿過陰暗而滿佈灰塵的甬道,方能推開樂器行的木門,事實上走廊上還有其他做著小生意的店家在,但無一例外的令人懷疑究竟是靠著什麼結構才能撐著麼麼久。很長時間我在小說裡讀到關於發霉氣味的形容都會直接代入這個場景。

就是這麼一處會讓人有誤入陰陽魔界的詭異所在,不過我不大覺得什麼奇怪,一直要到後來有一次帶著小女朋友想進去買個Pick,她死也不肯隨我上樓才知覺到。現在想起來她大概是害怕我要進行約會強暴吧。那時候已經是高中三年級了。

國中升高中的那個暑假我跑到那裡學了一堂課的吉他。老師是寫彈指之間的潘什麼文,我還記得教了〈外面的世界〉的三指法彈奏,我苦練了一個星期,要上第二堂課的時候老闆說老師要請長假了。我其實不太確定這個老師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潘什麼文。

老板除了滿臉堆著假笑不像賣A書的鄭鐵男/陳昇之外,白布汗衫拖鞋沒有一處不入猥褻中年男子的型格。直到開始學做生意的現在,我才明白他做的其實是大量批發給各級學校吉他社口琴社的生意。每次開學社團招生時會有大量「第一把吉他」的需求,第一把吉他除了必須勉強能夠彈奏之外,重要的是價錢,絕對不能把門檻提得太高以免嚇跑了新生。我想老闆是找到工廠直接大量批發,因此得到一個好價錢給要賣給社團新生的學長們。文藝青年偶像歌手一直說他的高中社團生涯是在對抗法西斯,也許是這件事,學長把琴賣給學弟賺了一筆,吉他太難學弟不練了,學長把錢拿去辦成果展。我記得娃娃臉吉他手因此被我打抱不平的大條同學搧了耳光,喔,我們這樣的聰明學校也是有傻不愣登耍狠的老大。

大概是開始迷上底片相機的時候,我才又回到博漢區。想起這間啟蒙時代的樂器行還花了一會兒才找到,鄰居說他已經倒了,說是SARS來的那一年終於撐不下去。

那麼就講到這裡。

Friday, May 02, 2008

找…到…了…

前天晚上發神經,把張先生送我的酒衝動地一口氣喝光,剩下一個嚐起來甜甜的空瓶子。原來莫名的顧慮一下子全都忘光了,無緣就是無緣吧,未免太不像自己了。

過了兩天突然想起來滋味才有點著惱自己,怎麼如此輕率的就讓他見了底。然後在網頁切換之間居然看到台灣根本就有這個嘛,而且是在The Wall是怎麼回事阿。

總之試著查了一查,根本就不是什麼來自神秘小鎮的私釀酒嘛,張雁翔每次都虎爛我。
Jägermeister · 野格利口酒由56種精選材料釀製而成;星茴香種子,肉桂,甘菊,番紅花,丁香薑,甘草,茴香種子,龍膽草根,安古斯圖拉樹皮,洋山薄荷,芫荽,蜂蜜等。

這…根本就是唐伯虎的「含笑半步癲」嘛!然後據說冷藏之後,用Shotglass一灌而下是最冰涼暢快的。另外加上Red Bull調成飲料也是普遍的作法。

耶?那不就是阿比套咖啡?

套什麼都好,反正可以買到就好了。

Thursday, May 01, 2008

我的名字叫做H.G.威爾斯

突然想到我最喜歡的幾部電影全都具有同一種色彩。

可以是矮小精靈的Michael J.Fox、可以是高大俊美的Ashton Kutcher、可以是周星馳、可以是Bill Murray、可以是惡靈戰警可以是超人。我說的分別是回到未來(Back To the Future I, II ,III)、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西遊記之月光寶盒/仙履奇緣、 今天暫時停止(Groundhog day) 、扭轉奇蹟(Family Guy)還有似曾相識(Somewhere in time)

都是想透過神祕的道具或是無以名狀的力量,一路殺回過去的時光,也許是為了試圖彌補自己造成的傷害,或者我們無法使上力氣的事件,也許根本是身不由己。總之要能回到斷裂處,消解、然後重建。

這樣的想法因此極之誘人,在不可能的時空裡得到無限的自由,得到重新建構一次故事的能力。我陷在這種老梗裡面,一次又一次為之神往。

但是Marty連開了三集的雪佛藍跑車,除了結局裡因為他老爸努力寫書出人頭地他老媽才能住大房子之外,到頭來並不曾改變些什麼。至尊寶只能百般無奈的看著牆頭上的夕陽武士狂吻嬌嗔的朱茵(我要說這個場景是周星馳唯一帥過梁朝偉的扮相)。Christopher Reeve最後不飲不食形銷骨瘦死在旅館房間裡,然後又響起一次拉赫曼尼諾夫。

怎麼看都不完美。

太慘了,男女主角萍水相逢,捲起驚濤駭浪,可惜最後冚家都死曬,悲劇收場。應該揀啲開心少少嘅睇嚇。

為什麼就不能是大團圓的結局呢。

Wednesday, April 30, 2008

女生向前走

有人酒後開車撞死了人;有人變成瑜珈新教主,教學DVD賣得比唱片還好;有人出現在報紙版面的時間都是和奇怪的偶像團體談戀愛的消息;有人婚變之後變得更美了,去歌唱節目當評審;有人沒有變得更美反而變得像一隻馬,但也去歌唱節目當評審;有一個結婚了,幾年前不甘寂寞又出了唱片邀來陳綺貞寫歌;一個改了名字去演戲,不紅;不穿裙子的那個跑去當錄音師;彈鋼琴的和河岸留言的胖子組爵士作場團;吹OBOE的那個我始終沒搞清楚她後來的消息。

我也是覺得女生比男生更堅強勇敢成熟,雖然我不想當女生。


女生向前走
黃韻玲/陳珊妮/孟庭葦/洪筠惠/王頌恩/吳姵文/黃小楨/林曉培/堂娜/丁小芹

作曲:陳珊妮
作詞:黃韻玲/陳珊妮/孟庭葦/洪筠惠/王頌恩/吳姵文

Tuesday, April 29, 2008

我還是想要李吉他

Lee Guitar Flyer
這半年來兩次踏進所謂的樂器行居然都是在香港。金馬倫道的通利琴行(瞧我連地址都背下來了),店員和茶餐廳的跑堂態度沒有兩樣,反而因此省掉了一進門就要聽老闆說「五百才剛剛走」的例行公事(是說金螞蟻),或是介紹完樂器就馬上接著說「要嗎?」的緊張感(是說西站吉他,大概沒人知道了)。

尖沙咀的通利據說是東南亞最大的樂器中心,四層樓高。第三層鋪滿了木吉他,名牌箱琴像是不用錢一樣放在地毯上,要試便試,不會遭白眼問說預算若干,頗有「三文魚大蝦隨便吃」的氣派。去年我買了一把Baby Martin放在大陸的辦公室以遣長夜,這次去就完全像是觀光客一般,只想到要拿最貴的琴來試彈,轉了幾轉就看到掛在牆上的Lee Guitar。李宗盛在北京開的手工琴工廠,星光大道會送的那種。只此一次的簡單生活節放了幾把讓人家試,但是轟隆隆的演唱會根本聽不見音色是好聽不好聽。

其實沒有比較好彈阿!

弦距對我來說高了一些,聲音是很棒,但是沒有Martin那種低沈壯烈或是Taylor的完美手感,25000港幣的標價,若是像挑選電器一樣龜毛,似乎絕不可能有買下來的一天,不過就是李宗盛做的琴嘛,難道拿到手就會變成生命中的精靈嗎?

可是我還是想要阿。真糟糕,慾求不滿。

(最後只拿了兩張Flyer用磁鐵固定在辦公室Partition上,很是悲哀)

兔槽可以嗎?

上篇之後有如下的對話。

chemin says: (上午 12:41:08)
兔槽可以嗎

Pablo says: (上午 12:41:14)
可以

chemin says: (上午 12:42:21)
Uniqlo的質料不佳,低廉售價能夠保證的品質果然有限的很,撐上一季就不大好意思穿出門,莫怪他們一季就要更新合作的對象。

Pablo says: (上午 12:42:41)
謝謝

chemin says: (上午 12:42:45)
Uniqlo是來自日本的連鎖成衣店,質料普通,作工普通,但價格非常低廉,比起路邊攤也不遑多讓

Pablo says: (上午 12:43:22)
謝謝指教

chemin says: (上午 12:43:41)


chemin says: (上午 12:43:48)
不好意思

chemin says: (上午 12:43:53)
想兔一下

Pablo says: (上午 12:44:23)
沒關係

Pablo says: (上午 12:44:26)
謝謝指教

chemin says: (上午 12:44:40)
依法辦理

Pablo says: (上午 12:45:25)
我們一切依法行政

chemin says: (上午 12:45:48)
已交由警方處理

Pablo says: (上午 12:46:08)
一切等待司法程序

Pablo says: (上午 12:46:11)
謝謝指教

Monday, April 28, 2008

淺野忠信穿著 KEITH HARING



銅鑼灣利舞台裡面的Uniqlo,巨型海報裡的人臉我想了好久才認出來是淺野忠信,與原來的長髮披肩吉他怒漢的印象相去甚遠。表情像是從吉本興業出來客串的,偏偏這傢伙又從來不碰電視劇。

Keith Haring是紐約塗鴉大師,得愛滋病死了,很抱歉我並不比妳們了解的更多哪。不過差一點要買他的頭像給弟弟當作禮物。

之前寫的Terry Richardson變成流量關鍵字之一,真抱歉這個BLOG跟攝影一點關係都沒有阿。

我真的很愛uniqlo。又便宜、又好。世界上還有第二種致富成功的方程式嗎?

Tuesday, April 22, 2008

Good Man Don't Have a Tie.

請投馬英九
在法蘭克福想找德國菜當晚餐吃(不知為何待了幾天吃的都是墨西哥/阿根廷/泰國料理),於是跳上了台計程車問運將先生哪裡是道地的。

他說上車吧,帶你們去。

用不標準的英語做起城市導覽,問想吃些什麼,西班牙人說“Anywhere that don't need to wear a tie"

伊朗來的司機大笑,他說"Yeah, good man don't have a tie."

我非常同意。

Friday, April 18, 2008

10/20/30 Rule

石墨工房看到這個。蠢透了。

說是可以二個鐘頭做一百張Powerpoint Slides,我想我大概在三十張左右就會睡著吧,雖然我沒有聽過Mr. 6的演講。

我一直想要寫有關這個人的事情,Guy Kawasaki,他是蘋果電腦發展初期到處去宣揚教義的傳教士,現在則是火紅的創投專家,後來Apple Store裡穿著T-Shirt的店員我想應該都是他的Clone。聽過他一次演講,精采絕倫。是知道自己有多少個人魅力並且懂得應用的人。因為覺得在台上他拿著藍芽遙控PowerBook Keynote的身影實在太過帥氣(對啦,而且那個白色蘋果還會亮),回台灣之後忍不住自己也買了一台。

那次演講只有短短一小時,除了拉哩拉雜的創業神話之外,印象深刻的是這個,10/20/30 Rule,簡報技巧---10張投影片/時間在20分鐘之內/30點以上的字體,十張投影片是可以被記憶住的數量,二十分鐘的時間限制恰可讓自己好好想要傳遞最重要的訊息是什麼,時間少了講不完,時間多了台下聽眾(金主)就心神渙散,而因為有了三十的字體的限制,其實ppt裡就無法塞進太多需要閱讀的資料,也自然讓觀眾專注在簡報者的口語表達裡,完成溝通訊息的結果。不太清楚Guy Kawasaki和簡報教主Steve Jobs之間是不是類似李宗盛和周華健那樣的關係(那這又是什麼關係?)。

想想我的這個部落格果然什麼都有阿。連這種東西都寫出來了。

Wednesday, April 16, 2008

呼之欲出是那麼明顯

應該是第一次這麼說,我覺得我老了。

不光只是機能的問題。機能兩個字是從多年前的<嗑樂搞團>裡借來的,說骨肉皮的阿峰年齡三十,機能四十,心智二十。詳細想想是我高二的書,那也有近十年了。

今年NBA年度MVP大熱門有兩位,Lakers的Kobe Bryant和Hornets的Chris Paul,我從來不喜歡Kobe,不只他因為他打球太獨,主要是因為他的長相(我並沒有影射誰),會因為長相而討厭一個人應該不難理解吧?但是我今年要全力支持Kobe,除了因為我前幾天才認識Chris Paul之外,因為Kobe是1978年出生的,而Chris Paul是1985年的小弟吶。

當我意識到電視裡磨得木頭地板吱吱作響的那些人,或是在飛撲在草地上演出漂亮接殺的那些人,年紀都比我小的時候,不就代表我已經不再能夠使用「崇拜」兩個字了嗎,我只能改用,譬如說,「欣賞」。我從來知道這一生我與灌藍絕緣,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得要被歸類到文大培(註)那一邊了。

然後白目樂隊。

要在舞台下隨著重拍鼓點衝撞,想來我大致還是沒有問題的,雖然完事了勢必會喘一陣或者扭到筋什麼的。但一想到台上的表演者是年紀比我小上幾歲的,就覺得自己喪失了跳高落下的權利,再不配靠近舞台前緣了。

唱片做得很棒,但那真是一張令人沮喪的唱片。因為覺得他們很酷所以反而對自己生氣了起來。

唉,我還是只能聽李宗盛吧,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幾年煙。

註:文大培是死忠湖人隊迷,體態肥胖(也許該說過胖),偶爾會在體育台客串球評,或是寫奇爛的NBA相關文章,我討厭的打嘴炮的那一種。

Tuesday, April 15, 2008

我想要

我想要表演。

很奇怪,有時候會沒有原因的從身體裡跑出來慾望,沒有想要說的話,沒有寫歌,純粹是想在人前展示自己。或者演戲,或者跳舞(不過老實說真的跳的話看起來應該會是很糟糕)。

就算是拿著口琴和餐廳裡常見的菲律賓三人組樂師硬幹都好。他們應該什麼都會唱。

去新加坡的時候跑去一家擺滿紅酒的義大利餐廳大吃一頓,馬來侍者忙進忙出,我們坐在廚房門口,不時聽見廚房裡傳來的吆喝,西班牙燉飯非常非常棒,紅酒也是,雖然紀蔚然的山豬說紅酒只會讓大便變黑,但是我們止不了地一杯接一杯。吃到中途,不知哪裡傳來佛朗明哥吉他聲,餐廳裡的外場突地全都高高站上餐桌,像雜耍一樣往上拋接盤子,有時索性讓盤子落下來,哐瑯幾聲,吉他越彈越快,便索性將盤子直接往下砸,來不及的就遞給用餐的客人一起。於是滿地都是碎白瓷滿室都是笑聲。

即使是上台摔盤子都好,有這樣的感覺。

Monday, April 14, 2008

白雪紛紛何所似


天氣預報根本不準,BBC或是CNN都一樣,飛機從雲層下降落就開始擔心了,從小小的窗戶外面望去是滿地的白雪,理性的第一個念頭應該要是「糟了衣服帶不夠阿怎麼辦?」然而心裡頭其實是一陣驚喜,我從來沒看過下雪阿!固然有積雪滿山很怕自己死在山上的回憶,但是白雪紛紛何所似這種經驗可是完全沒有。

不是我自豪,我可是東南亞長大的。

因為微張著嘴巴呆瞪窗外的大雪,而被客人笑鄉巴佬或是怎樣也都認了,雪耶~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可是走出展場雪就停了,殘念,原來想打個雪仗的。

Sunday, April 13, 2008

Bottle


摯友張先生送我一瓶酒,說是他在Slovakia療傷旅行時當地結識的朋友介紹他喝的,說是當地人喝的酒,因為與他約在Frankfurt碰面,所以好心幫我買了一瓶。

神神祕祕的說,只要喝一口就知道,喜歡的人就會很喜歡的。

那可慘了,這下搞得我不敢打開瓶口,要是喜歡的話,下一瓶該去哪裡弄阿!

Friday, April 11, 2008

藍色啤酒海哎

我想要一個小孩~珊瑚眼睛、珍珠心懷、啤酒眼淚滴成藍色的海~



嗨啾寶貝help me get through a lot....

Sunday, April 06, 2008

來函照登


他人的夢不知為何準確描述了我最近的心情

我前幾天夢到你
跟幾個中年男子組了一個團
擔任吉他手
其中一個是林正如
可是他的名牌上是寫
林正英
你們在一個像活大禮堂一樣的舞台上
幕早就拉起來了
可是你們五六個人圍著圓桌喝酒
沒有人帶樂器
觀眾席有人在打架 所以根本沒人在看你們
你們很憂鬱地看著觀眾席
一口一口把酒喝乾


很憂鬱的夢

現在的我,整個人藍得發亮。

Wednesday, April 02, 2008

遲來的表態

我是大選前兩日才回到台北的,並不是特意要回去投票的,飛機上有拿著中華民國護照招搖著要回去投票,卻不知道入關時是否該填入境表格的僑居女子,有拿著世界日報剪下來的專欄的的老夫老妻,我偷偷瞄了一眼,是像政令宣導的文字,「莫放棄改變的機會」熱情洋溢的程度像是墨痕都要重新溼潤起來。

我並不真的相信國民所得能夠在幾年內達到三萬美元,即使美元持續疲軟個幾年也一點機會也沒有;我也沒辦法想通高中職免費入學的經費究竟要從哪裡來,逆轉大樓在我終於到了南區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二十四小時送愛到西藏的演唱會我去了,我想去聽88顆芭樂籽,然而空曠的廣唱上面冷冷清清,無論和正在凱道上架設的舞台或是後面藍色琉璃瓦的祖祠相比,都令人感到悲慘。圖博藝術團上台唱了西藏的國歌,說這一天必須要在國土外方能唱自己的國歌,是一種說不出口的悲哀。喔,若是西藏獨立的話,國名叫做「雪山獅子國」,高中的地理課我們取笑了好久。然而達賴也不得不承認西藏終究是中國轄下一高度自治區的事實。

台上的拷秋勤念完數來寶之後,說起從對岸網友聽見的中國如何封鎖西藏消息,如何封鎖維基百科,口氣有些像是寰宇搜奇節目主持人的驚訝和先知。我是深刻的知覺到這些事,但也許並不知覺。

我無法相信國民黨會是一個有反省能力的政黨,這種偏執就像是,雖然陳水扁做得再爛我還是會相信民進黨是較有理想性的一樣。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入聯的公投投票率會這樣的低。和當兵同梯的兄弟們吃飯,講起中國是如何荒唐的國家他們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然而現在我只希望馬總統能好好幹,這八年比那八年重要多了,我們面對的是中國崛起這樣從沒在歷史上發生過,沒有前例可以依循參考卻又每日影響著全世界的重大事件,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如此上下齊心一同排外的國家。

我也得面對自己根深蒂固的偏見,看見中國旅行團的就免不了嫌惡的情緒。范生說他更討厭,但是要我好好想想原因。我似乎說對了正確答案,就是因為「我們」和「他們」過分相像了。

Sunday, March 16, 2008

Hope the New Day Will not Dawn

只是想謝謝大家的關心,是的這陣子我過得並不好,所以沒有能力展示也不再覺得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可供展示的。

但細節就不一一交代了。

Saturday, February 09, 2008

飄洋過海,來看你。

電視上的她已是中年婦人的體態了。

她說很多歌都有真實的故事。幻想第一名女作家和暢銷律師主持人調侃的問那是不是每一首歌都有一個男主角呢?也許<就在今夜>是一首寫一夜情的歌。

而她只是微微的笑著,然後唱起歌來。

李宗盛說曾經有一個女學生跟他講這樣的故事,攢了錢,為了有妻有子的戀人荒謬地一趟又一趟飛去北京,迎接一次次失落的結局。1981年,那時可沒有電子郵件和什麼即時通。

唱歌的時候時間似乎凝結了,我看著女歌手的眼睛,我知道時間並沒有解決她的問題。

Friday, February 08, 2008

河畔。建築。鼓噪。

我和單車經過一個太過浪漫的場景。

無人的河床上。多事的煙火像掌聲一樣此起彼落,前進時冷溼的雨絲不識趣地落在臉頰和額頭上,然後有少許流入了眼窩裡。

就算大喊也沒有人聽見的地方

我發現我再也不屬於這個城市了。

Thursday, February 07, 2008

掉落

我愛的一件一件離開我。

圍了好久的圍巾忘在公車座位上,眼鏡的鼻墊脫落,只好戴起好久沒碰的隱形眼鏡,導致頭痛欲裂。偏偏又失眠。

生活在一種不經心的狀態。真是一個難過的新年。

Wednesday, February 06, 2008

掉落

hursting, cursing, about you
a secret, hursting, cursing before...
as strangers being good to....and i...

it's not for me to say,
you would only sound this way
it's not for me to say, honestly
you would not believe
cursing. i am waiting for a single moment

by your... and .....down and i'd be
stranded in some....before i....
you come...you come...you come without an overload....

i wanna be alright all the time,
when you were wrong
....on to something...something...so real.....
alright.....

Lyrics by 黃小楨

Tuesday, February 05, 2008

Leslie, are you sleeping?

1. 看完《My Blueberry Nights》回程的電車上,一位悲傷而美麗的女生坐在我對面,美麗的程度讓人不自覺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裝。她一直仰著臉,保持著一種不讓淚水流下的姿態,晃蕩著過了幾個站。

2. Norah Jones和Natalie Portman驅車前往賭城中途下榻在某個汽車旅館,鏡頭跳轉到兩人臉上之前,房門內先傳來了一句"Leslie, are you sleeping?"我分神想起了張國榮,因此一度無法專心在電影上。

3. Jude Law有些木,和張國榮梁朝偉的慧黠靈動相比,像是未開竅的劉德華。然而演警察的是David Strathairn。

4. Cat Power出場時,嚇了我一跳。

5. 好悽涼,竟然一個人去看王家衛。出場之後我把iPod裡音樂的開得很大聲,上字幕的時候覺得應該要有<夢中人>的前奏的那段鼓出現,總之我聽了好幾遍的<天使>,然後去買了黃舒駿的精選輯。

6. Norah Jones忍不住要看咖啡店的CCTV,像忍不住去碰燙手的鐵一樣。

7. 如果可以,我想要更清醒。

Monday, February 04, 2008

阿飛正傳

我還是最愛《重慶森林》,它彷彿自外於蘇麗珍周慕雲世界的封閉式苦戀,自成一派愉快。有人同我說那這樣你一定也會喜歡《My Blueberry Nights》。然而昨夜外頭淒風苦雨,遠在信義區的午夜場讓我躊躇許久終於還是沒出門,最後又看了一次《阿飛正傳》之後睡去。

睡不熟,腦袋裡滿滿是王家衛,滿滿是電影裡的疼痛和拒絕。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早點下班,我想看愉快的故事。

Friday, February 01, 2008

神之雫

日本漫畫,看了三集就看不下去了,但在誠品暢銷榜的名次居高不下,不知緣故。

此去Birmingham NEC Fair,滿是家具地毯的展場裡,有一個面積窄小的攤位,是一丹麥的設計公司menu,笑容滿臉的業務員用像是超級市場促銷香腸培根的方式,對路過的眾買家吆喝。狹窄的桌子上擺了幾瓶紅酒和他們的產品。



好的紅酒需要醒,便宜的紅酒更需要醒。這個玩意兒的噱頭是用一個小小的專利裝置達到與熱血漫畫主角的純熟醒酒招數相同的目的,設計師在瓶口置了一個螺旋結構,所以
「當紅酒通過注酒管時會產生壓力差,頓時大量增加紅酒與空氣接觸面積而產生氧化作用,在倒酒的同時也完成了醒酒。」
尤其對這些不大喝得起這種漫畫飲料的我們而言。這個設計實際解決了生活和情感上的難題,當下我就有「這才叫設計阿!」的感嘆,那種線條簡單外觀潔白的產品還是早點回家吧。

但想起行李已經裝得太飽,當天只好忍痛割捨,但是回到台灣之後忘了誰跟我提起想喝紅酒這件事,就直直懊悔起來。業務員誠意的倒了一杯使用前和一杯使用後的紅酒給我,然後擺出一臉「你看,真的有差吧?」的神氣。

真的是有差阿!吼!而且台灣買不到啊可惡!

Thursday, January 31, 2008

哭泣

魯迅寫過《故事新編》,把嫦娥后羿和老子出關用白話文重新寫了一遍成了一個小集子,面容模糊的神話人物在他筆下突然有了頭臉。然而寫得最好的不是這些補天理水的傳說,而是一個頗富武俠情調的復仇故事《鑄劍》。身負深仇的少年眉間尺,著黑衣的神秘義士宴之敖者,當然還有大反派楚王,結局三個人頭於沸騰的大鍋裡互咬的場面詭譎程度已令人神往,對於打小看漢聲出版的《中國童話故事》的我,魯迅的版本讀來更是熱血沸騰。

想說的是另一個神話。幾年前,誠品好讀還是不用錢的時候,有聽說英國某出版社號召了全球的作家,各自為本國的神話故事進行改寫。據說那時考慮邀請的大人物從暢銷的Stephen King到拿獎的大江健三郎全包。中國的作家代表則是葉兆言,李銳,還有蘇童。蘇童寫的是賣喉糖的孟姜女。

一個沒有男主角的故事,民間傳說裡兩人的感情基礎著墨甚少,似乎不大有人關心是怎樣的愛情讓孟姜女有力量帶著冬衣朝大燕嶺走上一萬里路,而蘇童的故事甚至完全沒有交代,被拉去修長城的萬喜良(萬杞良?梁?)出現時已是森森白骨。

她只是哭泣,壯烈而幽深的哭泣。我能想像她嚎啕著的當下,離人或是暴政的概念都已不在她腦中,我們畢竟是為了自己而哭的。動機如此原始,崩潰才如此巨大。

大塊文化代理了這一系列神話書系,我會像小時候窩在桌腳旁把他們逐本讀過。

禮儀

隔壁的靈堂響著電子琴和打擊樂配合著五聲音階的唱段念白,參雜著小孩子嬉鬧的聲音。雖然我一直對這種功能的音樂形式好奇非常,畢竟裡面的內容包含了我們這個社會共同的生死觀和世界觀,但轟炸了一整天聽下來卻頗讓人煩躁,我不能自主的像是收看星光大道一樣,挑剔著音準和節拍。

小調的曲子雖然催情,但是若是能像天龍八部裡的虛竹或是射鵰英雄傳裡的郭靖心中沒有窒礙,就是再淒迷的樂聲也不會有感應的。畢竟不是我家死人哪。沒想到到了晚上,工作了一整天加上心中又有許多負面的情緒,兩種不同的悲傷竟然混合了,很想出去看看。

晚上八點步出辦公室時,遺族正在應答:「有噢!」「有噢!」,一如張國璽自稱寫過最好的一首台語歌<衰尾道人>的副歌。

Wednesday, January 30, 2008

公共廁所

我的腸胃狀況很不好,偏偏又嗜喝咖啡或是乳酸菌此類促進腸胃蠕動的飲料,我不像《American Pie》裡面的Finch只能坐在自家的馬桶。所以常有機會跑公共廁所,也因為這樣所有的大眾運輸車站附近的廁所位置我大都記得。

已忘了是要趕赴哪個東區的約會,去年底的某個晚上我在捷運台北車站轉車,老症頭又來到,偏偏地下三樓的廁所被人用封鎖線圍了起來,不得其門而入。隱隱感到不妙,但一直到回家時看新聞才發現,原來那時候是因為清潔人員發現一名北一女中的實習老師在裡面用鞋帶上吊報了案才封鎖的。

不知道選擇公共廁所作為終結自己生命的場景佔自殺者比率是多少?不知道打結之前,有沒有考慮到死亡之後口水和排泄物將不可避免的流出體外,而先在馬桶上坐一會兒?我並不是拿排泄和死亡來開玩笑。若是你也有兩位同班同學兩年先後輕生你是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我只是想知道。

昨天又看到遊民因為寒流而凍死在公共廁所裡,媒體自然去拍了那間公廁,看來也十分眼熟。

我那天晚上後來好像也沒有進廁所,不知為什麼。

《A Long Way Down》的中譯本真是糟透透頂,不得其意就算了,封面上還這麼多人寫了推薦文字,不知是讚Nick Hornby寫得好還是讚扉頁裡廣告放得夠多。

Monday, January 28, 2008

聽來的故事

在Birmingham的某家義大利餐廳,菜單上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加上四面八方襲來的英國腔調,頗有身處異地之感。

餐桌上一英國人說起他老爸的故事。二次大戰時他是跨過海峽的英軍,搶灘時他的部隊出乎意料的順利,過份深入內陸的結果,成了被節節敗退的德軍包圍的孤軍,在比利時的某個小城鎮部隊幾乎要被殄滅,幸得小鎮裡洗衣店的小女孩把他們藏匿了起來,才留得性命。

四十年後英國人帶著他老爸回到比利時,要找當年幫助他的恩人,然而三千人的小鎮已和他記憶中不同了,兩人拿著模糊的照片走了幾天,憑著所餘無幾的記憶問遍了小鎮裡的居民。要放棄的時候,走進一家掛著乾洗招牌的店家,老闆娘一見到照片眼淚就落下來了,她是照片裡四十年前的小女孩。

英國人也是爺爺的年紀了,他說從來不知道他老爸會說比利時話。餐桌上每個人都說這情節像是電影一般,我們往往使用這樣的形容詞,看到大片的風景就說美得像明信片一般。

Friday, January 25, 2008

時差

星期四清晨我的飛機降落桃園機場,走出機場大門天都還沒亮。

從辦公室回到家,睡了十二個小時之後我才醒來,雖然如此身體並不覺得太累。只是因為時間的關係,旅程中我一直處於恍惚的狀態。有人說,因為人身上只需要一個計時器,所以他再也不戴錶。

像是Jim Jarmusch的電影Night on Earth,儘管我的手機一直是GMT+8的時間。但是人們從紐約,從台北,從倫敦,從東筦打過來,我在德國,我以為我在。

我漸漸搞不清楚我究竟生活在哪裡,也許是機場吧。

Friday, January 18, 2008

簡直像是樂團專輯封面




高中同學的聚會,我大致上來說還是像Bass手。

Photo By Cherry

Day 2--NO COPY



展場裡特別放置了明信片,印了"Please Respect, No Copy",似乎是針對我這種不受歡迎的東方面孔。一拿起相機,人家就擺手搖頭說“Don't don't !"

還特別把來自亞洲的參展產商擺在同一個展館叫做International Basic,可知白種人對黃皮膚的多麼敏感。飛機上讀了遠見雜誌關於香港設計商周的報導,說是香港會成為亞太的設計中心,因為是前進大陸的跳板云云。這種事情還是眼見為憑。無論是去年的香港傢具展或是現在的展覽,香港展商都沒有突出的表現,無怪永遠都只能是跳板。中國竄起的製造商也花了大錢在這個全世界最大的傢具展,展場佈置華麗到不行,然而擺的東西卻無聊透頂,砸了重金業務員還是一付懶惰的樣子。

結論是如果要出頭就必須更加努力。誰都一樣,什麼事情都一樣。

Thursday, January 17, 2008

Day 1--腿好酸





飛機降落的時候整個城市都還沒醒,雖然已是早晨七點半天仍是黑的。科隆火車站裡所有的人都穿一襲黑色厚絨風衣,一樣的面無表情。下雨,但沒有想像中的冷。枉費我帶了這麼多禦寒衣服。

科隆傢具展絕對是印刷品狂熱者的天堂,到處都是精美的小冊子和品牌傳單。一到展場就開始不停的走路,肩上的重量隨著行過不同Booth越見可觀。

晚上去客人推薦據說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阿根廷牛排館。吃了三百克的菲力,名不虛傳。

Tuesday, January 15, 2008

德國底片

今天晚上十一點要坐夜班飛機到歐洲去。雖然上一捲都還沒沖洗,但是昨天還是特別走一趟博漢區去買底片。跑遍了十字路口上的各個店家,仍尋不著想要的AGFA ULTRA 100。

相機店的店員個個都臉色不善,說已經是沒有代理了,這邊也都沒有人進貨。「果然是停產了啊!」內心有村上春樹式的狀聲辭。

回過神才想到,我明明就是要去德國阿!這樣一來應該好找一點了吧。

Sunday, January 13, 2008

(Auto)Biography


人家送我一本Clapton的傳記,說是可以在長途飛行的時候看。

忘記這是我擁有的第幾本樂手傳記,但無論是哪一本都未能終卷,英文不好是我的藉口。狄倫伯的看了一半,Jaco Pastorius的看了一半,但是竟然就可以抓包本島名爵士樂手在音樂社群網站裡,把傳記裡面的句子當作是自己寫的評論這種鳥事;James Jamerson的傳記倒是看了四分之三,他是六○年代Motown Records的錄音室樂團The Funk Brother成員,錄製了無數所謂的摩城金曲,終其一生只領樂手的薪水,名字從未在唱片封面出現過,即便在當時也沒有人知道那些節奏強烈肉感十足的Bass Line是誰彈的。據說後人翻唱無數的反戰歌曲<What's Going On>,是因為Marvin Gaye硬是把爛醉如泥的他從酒吧扛回錄音室,後人才能聽到這首可以說是啟發了各種電貝斯彈奏技巧的示範教材,居然還是他躺在地上用一支手指彈完的,因為神智不清的他連坐著好好彈奏都有困難。他跟人家說用大拇指敲擊琴弦的彈奏方式---我們稱他叫做Slapping的---"It's a sissy's way",他當然有資格這樣說,因為他是唯一以錄音室樂手身分進入搖滾名人堂的傢伙。傳記名稱就叫做《Standing in the Shadows of Motown》,最近好像也用同樣的名字拍成了紀錄片出了DVD。

我想我這次大概還是沒辦法看完,回台灣的時候看了一下華航上面的電影清單,全都是我想看的不得了又沒有時間去看的,包括被幹譙到不行的《Across the Universe》,在飛機上還是把握時間看看電影較好。此去科隆還會拿到一本Slash的傳記,書本堆積在我的床頭櫃越放越高,我曾經覺得像《Good Will Hunting》裡面的Matt Damon那樣的大量閱讀,是自學些什麼最好的方式,然而幾個月來該唸書的時間我都只想賴在床上,把自己放空什麼都不想。

Friday, January 04, 2008

歡聚歌

2007真是歡聚的一年。當然離去的人多了,名單可見諸表格狂黃士勛或是馬爺世芳的部落格。但是回來的人更多。The Verve回來了,雖然Richard Ashcroft可能是因為抽菸抽到快掛了才終於想開;Led Zepplin在O2 Orena的復出慈善演唱會有兩萬個名額,卻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兩千萬人次參加了幸運輪大抽獎;聖誕夜日本的Luna Sea在東京巨蛋開了一場本日限定的演唱會《GOD BLESS YOU ~One Night Déjàvu》消息一出,全亞洲的Slaves都陷入瘋狂;My Bloody Valentine年中的時候宣告會推出他們的第三張專輯;The Police年初的時候重新上路巡迴;就連The Eagles都回到錄音室了。

然而對我來說,再沒有比親耳聽見新寶島康樂隊又重新唱出客家話更令人振奮。

對黃連煜會在新專輯裡獻聲原本半信半疑,我以為男人畢竟是拉不下臉又倔強的動物。三十日晚上阿Von從後台走出,國際會議中心裡的觀眾照例去上廁所的時候,我的心便涼了一半。當然<多情兄><一百萬><阿春仔伊阿嬤>,每一首都令人動容,<壞子>尾奏藍調的現場氣勢更是驚人。但是少了阿煜的新寶島,就像是沒有加花椒的麻婆豆腐﹝嘿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說出這種譬喻﹞。陳昇唱完了麗江的春天,神情不自然地說出要介紹一個意外的朋友,便轉身下台。穿著超人T-Shirt的黃連煜才終於出現,<自助餐>主歌的沙啞嗓音可以和Tom Waits火拼。是歸隊?還是特別來賓?我不清楚,但是<日出>這種Party Song一定是要有這聲音才能對味。

當然陳昇和阿煜互相調侃對方這麼久沒唱記不得歌詞的對話,讓人知道兩人之間該多少還是有些難解的心結,事實上久未合作也要求有什麼默契也難能。但是可以聽到三種台灣氣味交雜的<歡聚歌>,好像又重新回到九零年代初,那個充滿希望的時光。

I Just Can't Help

就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忍不住這樣搞。

是的,我終於成為行動部落格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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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03, 2008

Idea House

跨過二零零八年的時候,我在國家戲劇院,聽賴聲川吹藍調口琴。

介紹樂手的時候,賴老師說吉他手是七八年沒有碰吉他,但是以前非常厲害的李建常;貝斯手是這幾年突然對音樂非常有興趣的韋以丞;薩克斯風是專業爵士樂手Hank,常常在Blue Note有表演。Hank在《如影隨形》裡也有一個角色,一個不說話只吹奏的「音樂家的靈魂」。

民歌時代以前,台北曾有一家咖啡店/餐廳叫做艾迪亞。本來是快要倒掉的店,幾個年輕人去把它頂下來做,變成了類似現在「海邊的卡夫卡」的地方,那可是在大家還沒有開始唱自己的歌之前。其時胡茵夢、羅曼菲、蔡琴都在裡面。而賴聲川據說是跑場的服務生,因為艾迪亞才認識了丁乃竺。事實上楊弦據說開啟了民歌運動的那場演唱會,上半場的英文創作表演者就是胡德夫跟賴聲川。

昨天我在家裡看李宗盛的DVD《理性與感性作品音樂會》。用力唱歌時他的臉都皺在一起,搖頭晃腦的,長得真是不好看。

老爸湊過來說,之前在東區那裡有一間Idea House,他去聽歌的時候李宗盛老是穿牛仔外套牛仔褲,上下同一個顏色「拙的要死!」想必那時還在幫他父親送瓦斯。曾經看過賴聲川受訪時談到的艾迪亞時代
「說起做導演,完全是個意外。我大學畢業之後,玩了五年音樂,我們自己組BAND,玩Blues、玩JAZZ。在台灣的艾迪亞咖啡館演出。那時候很多音樂人都會來看我們演出。像李宗盛他們,還是小孩子呢!」---from 咆哮女郎柏邦妮

李宗盛還是小孩子,吳楚楚還是小孩子。真是難以想像的樣子。

《如影隨形》非常棒,能打動人心。

簽證面談

我討厭簽證面談。

存款證明、公司擔保、上下兩代的身分證明、冗長的程序。表格複雜的程度幾乎使得填表都成為一種技藝。我特別挑了一張表情和善的照片當做簽證,然而經辦人員說,露齒微笑是不允許的,太多的表情不合乎例示照片要求。只好去快照了一張面容慘澹的大頭貼。

英國政府想必短少現金,每一個程序都要錢,連打去詢問簽證進度的洽詢電話,每通都要兩百零四塊新台幣,又不是鶯燕嬌軟的付費色情電話,莫怪他們連國家的自有的水電都承包給不同的國際企業了。

外國人需要簽證面談的國家通常比恐怖份子更危險,然而我們又趨之若鶩。

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階級意識就在這些一點點的小事中顯露出來。通關的時候更是明顯,往往東南亞或是來自中東的面孔特別會被留難。「好像我們比較白的樣子」,有聽過Easy在台上反諷的這樣說。

「你既然來到我們的城市,就是我們的人,你既然來到台北,就是台北人,我把你當人看,我把你當市民看,要好好把你教育,提供機會給你,我覺得應該這樣子做,所以我覺得原住民的心態要從那個地方調整:我來到這個地方,我就要照這個地方的遊戲規則來玩。」---馬英九、二零零七,冬。

這可不是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