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的一年,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悲壯起來。
從前的民間特首變成填海華之後,新上映的電影像是要替香港無處可逃的痛楚開一個缺口,把九七年留下來的最後全都壯烈地炸得粉碎,青馬大橋、機場快綫、赤臘角機場,明明是天王之尊卻好像一無所有的人將自己獻祭一樣,走起兩岸三地思想審查的鋼索;拿劫富濟貧的俠盜作為名字的大莊家,以保護小散戶為名和大撈家一起蓋牌,「我宣布這局不算,請拿回籌碼再玩。」結算日就剩下幾個小時了,三百萬當然是變不了兩千五百萬了,什麼小蝦米吃大鯨魚,僅僅存在於一九九一年的香港;而從順德逃難去香港,原來被說是文化販子的成衣商人,如今威武地進入囚籠,而今天台灣所有編輯的老師傅把「危險與書」的直播講座獻給了他。
「哥翁喊上來、是橫不敢過。」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想起「鐵索橫江」戚長發騙徒弟的劍招名稱,也許是因為資本市場的狂熱和這世界兩極對立讓人變得患得患失,金庸小說連城訣的故事結局,是最後所有武林高手因爭奪大寶藏,而都死於塗滿劇毒的珠寶之上,小學三年就著午後的陽光偷看爸爸武俠小說的我,怎麼會想到這些詩句會和現在的瘋狂符合若節呢。
「忽聽噴驚風、連山若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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