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29, 2007

不能說的祕密

這幾個月都沒有看電影。

其實想想還是有。飛機上面的小螢幕,台北到香港可以看完瞞天過海的一半,另外一半要等到從香港回來台北的時候補完。飯店房間有固定的電影頻道,按時上映最近的新片(當然是盜版光碟),他們特別安排了一個人,八點半的時候按下盜版光碟的播放鍵,等到片尾上跑字卡的時候再按下退片鍵,這增加了一個工作機會,然而我卻像是被詛咒一樣,永遠都看不完工作人員名單。

所以我看了綁架,林嘉欣和劉若英;我看了天堂口,張震和舒琪;昨天晚上看了不能說的祕密,意外的覺得好看,大抵上應該是因為期待甚少的緣故。然而我對桂綸鎂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假使你跟我一樣小時候就看過她小女童軍的樣子,就算她現在一次戴八隻耳機對你來說也不會誘人到哪裡去。但是女配角曾愷玹好正,一個女生怎麼會可以正點到一種非現實的地步。搞得我都好希望自己是周杰倫。

搞不懂為什麼流連網路上的討論區總是覺得劇情應該要合理,電影本來就是虛構的東西。而且孔子跟耶穌不是都說過了,初戀無限美阿!

幹,這真是一篇膚淺的心得,而且我為什麼要一直發牢騷啊?

Tuesday, November 27, 2007

一想到你呀

前幾日開車時廣播傳來張惠妹的「一想到你呀」,不知誰的節目。張惠妹的歌聲還是像甫採收的水果一樣新鮮,現在的阿妹對照起來簡直像是被不肖商人加了人工色素和糖精。

「張雨生的詞、張雨生的曲。一九九七年我在豐華唱片,有榮幸參與了這張專輯Bad Boy的製作......」主持人的慨嘆的語氣像是李宗盛開演唱會唱起親愛的蘭迪。一種對奮鬥過後美好年代的追憶。

黃國恆說張惠妹仍舊沒辦法成為天后的原因是本身的音樂素養不夠。

不是要說張雨生的音樂領先業界十年因此現在聽起來還是絲毫不顯老、絲毫不褪流行。這種事說多也就老梗了。我覺得張雨生的作品最可貴的是富有一種單純誠摯的情感,那帶給人一種直接的力量。看熱血少年漫畫裡面,那些個頭矮小的男主角熱切澄清的眼神總是讓我聯想到張雨生的歌,那包含了對所接觸到世界的熱愛,是再也不可能從華語音樂裡聽到的東西。而那才是歌應該有的、最原始的狀態。

和聲的還是阿妹妹,即使光聽和聲哈哈哈啦啦啦就能讓人很快樂。我們真的很需要單純快樂的音樂。即使像是西南聯大那類娘娘腔的美好也好。

說到底那根本與能不能唱到三點Do無關,跟到底誰的形容詞比較好隱喻比較多也無關。那是1997年的張惠妹的聲音和1997年的張雨生的自信。2007年我們只剩下弄不清楚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的張惠妹了。音樂的形式真的不重要,問題還是自己覺得好不好?是否誠實?

「Bad Boy的封底是一枚硬幣。」主持人還在繼續講:「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其實就是歌詞裡面的丟一枚錢幣等月兒圓 」

啊,最近有二十週年精選典藏要推出,華語音樂終於也有這種死人骨頭的大盒裝,不知該不該開心。剩下一百套,手腳要快。

Sunday, November 25, 2007

廣播節目

在廣播裡聽見製作人為了創作社新戲上節目宣傳。女主持人竟一如紀伯劇作裡常有的人物,嗯哼嗯哼的應著,不求回答的一再發問。最後每次要進廣告前都要來一段,像是時間到了按下按鈕,就,不可自遏的大笑。

沒想到「倒數計時」劇本書同節目單裡面就載了一段諧擬劇作家上廣播節目宣傳的劇本。

一再倒帶。

看完了戲我心情非常差,回到家裡上床前又再看了一次劇本。結論是這樣,沒有誰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Wednesday, November 21, 2007

On My Way

I'm Horny

上班途中,這張照片有點色。

河濱腳踏車道是可以一直騎到淡水的,最近天氣太冷,連起床都難,遑論騎車上班。只好繼續排碳。

所以說也不想寫Blog。

Tuesday, November 06, 2007

邪魔

星期日去Cozy喝,啤酒。當然是啤酒,做一點工作上的筆記,好市多賣的黃色橫條筆記本有助於專心思考。近來能夠靜心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然區別自己與流水線上工人的,除了能好好用方法思考之外,也沒有其他。

星期一要去日本的范桑打了個電話然後跑來,劈頭就說我這樣是不是邪魔你。邪魔是日本漢字。

日文漢字往往傳神。說邪魔是打擾者的意思,或者說,杵在人身旁礙手礙腳。據說修佛學道之所以難成,就是因為道路上種種障害。所以修行時為了要事半功倍,就要了解修行時容易遇到的各種魔障進而規避之,如此方得証道。

明日又要出差,想邪魔誰也難。請各自寬心。

Monday, November 05, 2007

其實是很那個的

自然而然眼光就落在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身上。

開始騎腳踏車,就發現台北市帶著安全帽的單車騎士還真多。過票口時,就看著那些穿著襯衫像上班族,悠遊卡卻還是逼逼叫兩聲的人(和我一樣)。

上周辦公室地板打蠟,於是偷了上午的閒去以前學校旁吃乾麵,老闆煮麵的臉還是像正在彈一大段長長吉他獨奏的表情,參雜了痛苦和愉快的表情,小菜的份量少了,大概是因為物價上漲,不過青蔥放得還算是豪爽。吃完了和同事(也是同學)走進學校,那些該算是聰明的男孩子們,依然像是被寵壞的樣子,留著過長的頭髮,體型肥大,中午時候垃圾場還是亂七八糟。恰巧遇見的退休的導師,一直對我念著現在的小孩程度越來越不好,只不過是第二堂課就嗆老師(我好像是到高三上之類的才開始嗆老師)。而社辦裡面還是練著雙大鼓,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

往前看往後看,都有點吃力。

重慶森林

去了幾次香港,居然都沒有玩到半山手扶梯。還要多虧西班牙人才有機會。

兩兩一對的警察來來去去,沒有一個是編號六三三或何志武,像重案組警司黃啟法的反而多些。彎下腰去張望也看不見裸背滲出汗珠的周嘉玲。坐在路邊的咖啡店裡,西班牙人教授X說我看女生都先看哪裡。他的說法只要小腿勻稱,其他部分也就壞不到哪裡去,我說我還是會先看臉。

三聯書店裡很臭,不知何來的貓尿味,算命書和股市聖經擺滿了架子。失望,本以為出版「一章木椅」和「不只中國木建築」的書店該是饒富興味。

只有茶餐廳不令人失望,凍奶茶永遠是那一味。

Thursday, November 01, 2007

請說國語

提到過去國民黨專政的時代,老爸那一輩的叔叔伯伯總是一肚子憤慨。諸如身份証上要印上籍貫以便篩選高考及格保留名單的特權政策,或是學校裡推行說國語動輒要罰錢掛狗牌的運動,酒酣耳熱之際,這樣的話題總讓他們突然牙癢癢的,恨不得食其肉而寢其皮。

但家裏說母語的機會卻少,打小便是這樣,老爸老媽電話裡同人說著福佬話的同時,往往一轉頭向著我就換了聲帶改說國語,彼此不覺奇怪,旁人看著聽著倒是詫異。因為少說所以始終講不輪轉,開口就令人發噱,到南部就像進了異世界,鄉親聽了痛苦,我也痛苦。當兵的時候又在北部,就算試著和那些南部上來的學弟練習,還是沒能有什麼進展。

在大陸維持南部習俗,客人一進門就先燒開水泡茶的台商老闆們大抵都是本省籍,混跡發達的黑手頭家。他們常常就苦勸我這個國語說得太標準的少年家,有空還是要練練台語。「不然怎麼去跟人家做生意啦!跟自己人講話的時陣無倘讓別人聽有阿,阿你只會講普通話怎麼可以」特意操著台語像是間諜行動中的暗號這樣跟我講,同一個辦公室裡大陸的本地幹部卻同時豎起耳朵,似乎他們真的全都聽有了。

真正震撼還是聽到這些力爭上游的大陸幹部們唱起台語歌的時候,標準的南部口音。他們總是親熱的摟著我肩膀要把麥克風遞給我,天知道洪榮宏陳百潭這一些唱將的歌曲離我之遙遠,就像他們永遠也存不到錢去阿里山一樣。婉拒說我不會唱卻要惹來一陣譏嘲。「不是吧,台灣人不會唱台語歌?不是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我是滿臉通紅。

另一角,老在我部落格裡出現的紐約佬正親親熱熱的找了個一點英文都不會說的老闆說悄悄話。我問他在談些什麼。

「窩們補高蘇你!!」